车窗外的树影往后飞驰。

    对于方渐青中的“变了很多”，陈青没有提质疑，却也不敢苟同。

    方渐青没有察觉陈青走神，继续尝试问一些问题。

    陈青今天尤其老实，问什么她都一五一十地回答，答到后来方渐青的心越发微妙，表说不是嫌弃还是狐疑，他认真地询问：“你有什么烦恼吗？”

    “什么？”

    方渐青耐心：“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

    陈青古怪地看了他一，动了动，用背对着方渐青，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又过了一会儿，她说：“和你说了也没用。”

    这句话有奇效，方渐青表变得严肃起来，觉得陈青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在他看来，只要方家还没倒，没有问题是他或者方家解决不了的。

    他施舍般伸两手指去扳陈青的，追问：“你说清楚，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怎么知解决不了？”

    陈青疼得要命，本不想再说话。

    可把方渐青的手甩开，但他又搭上来，甩开，又搭上来，不依不饶，像是永动机。

    陈青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方渐青的手，转过来看着他的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来大姨妈了，可以吗？”

    “……”

    “你能把我变成男人吗？”

    “……”

    听到他们的对话，司机意识扫了中央后视镜，接着看到了方渐青铁青的脸。

    堪比车旁的绿化带。

    基于职业素养，司机绷着脸控制表，让自己不至于笑来，然而脚的油门却不由自主踩得更猛。

    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们二十分钟就到了。

    车在陈青的大学门停了来，方渐青透过车窗看着陈青走远，让司机继续发去方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