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不知他们这在聊什么，因为她被一个小表妹拉走了，后者非让陈青帮她拍几张照片，陈青百般拒绝也没拗过年轻人的执着，最后尝试用各角度拍摄，然而成片还是不尽人意。

    小表妹低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哭无泪：“小青，你拍得比渐青哥还要难看。”去年方渐青帮她拍的几张照片已经让她很受挫了，没想到今年陈青拍得更伤人。

    她绝不承认画面里那个龇着大牙的丑八怪是自己。

    陈青对自己的摄影技术一向有自知之明，所以一开始觉得没什么，但听到她连方渐青都不如的结论后有不服气。

    她抿抿嘴，：“不可能，再来。”

    “不了，我——渐青哥！”

    陈青一转就看到方渐青站在后，也不知听了多久。

    方渐青没看陈青，对表妹笑了笑，说：“我给你拍。”

    “算了，我还是自拍吧。”小表妹心里还有些影，表难掩嫌弃，见方渐青故意掏手机拍她，她慌得连忙抱鼠窜，“不准拍我！拍小青，小青好看！”

    方渐青立刻收起手机：“不拍了。”

    “……”

    陈青不知无语更多还是好笑更多。

    方渐青真是不可理喻，他和其他人都能好好说话，但和陈青讲没两句就能吵起来，分明比陈青年几岁，有时候的行为举止却连陈青都觉得幼稚。

    方荣林场了，零零散散的人都聚集起来，听老爷说着新年贺词。

    每年的贺词都是助理找专人写的，大同小异，官方又煽，陈青听过一两次就腻了，当然其他人也是，但没人敢提异议，所以每到这个环节大家都是一脸专注地走神。

    方家的年是一年比一年大，今年又有两个孩生，他们在父母的怀里好奇地张望着世界，像是一张白纸，不知未来会被染成什么颜又或是迭成什么形状。

    陈青没捺住，站在人群后面不动声地逗了逗。

    被逗的婴儿笑得开心，陈青也忍不住笑。

    “陈青！”

    陈青的笑容立刻淡了来。

    人群前面的方荣林脸难看：“陈青，你有没有教养？是谁教的你辈讲话的时候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