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恼羞成怒的人会什么？

    不知，但必定不愿落在风，尤其是方渐青这自大又固执的人。

    陈青被方渐青赶了房间。后者用十分正式的语气对她说：“陈青，不要有一次，无论什么原因，都别我房间，否则就从我家搬去。”

    无的最后通牒。

    方渐青对于个人空间的执着超越了正常人的范畴，陈青可以理解，任何知方渐青过往的人都能理解，可惜方渐青并不太愿意跟人分享自己的过往。

    陈青看着方渐青，没有戳穿他的恼羞成怒，只是正当且合理地指方渐青话语中的漏。

    ——分明知她了房间，却也没拦，这在陈青看来是默许的意思。

    方渐青没有多余的绪，只是平静地解释说：“我醉了。”

    陈青言又止。

    方渐青这幅样说“醉了”有些站不住脚，因为如今脸实在是正常。

    大概是有这么一基因，方家的人酒量都不错，更别提这几年被磨砺的方渐青。他脸上的酡红在洗了把脸之后已经消了大半，好像之前的颜不是从肤里泛来的，而是拿腮红打上去的。

    但陈青不是没见过方渐青喝醉的时候，和方才在房间门的样很像，也难怪她一开始信以为真。

    方渐青觉得陈青看他的神透着古怪，他问：“你想说什么？”

    “没有。”陈青怔住，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现在将近夜里十，午睡得久了，陈青如今一困意都没有。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零似乎是一个分岭，把过去都抛在山的一边，看着那些东西破碎落淹没，而他们会在山的另一边看着太升起来。

    但陈青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到太升起来，又或者她只是有些想念抛去的东西，因为里面不止有她想遗忘的，也有她想永远记在心里的。

    房间里方渐青的手机响个不停，大概是有不少人给他发节日祝福。

    是这样的，如果让陈青客观地说，尽方渐青的格讨人厌，但他依旧有很多引人的地方，无论何时都有前赴后继接近他的人，类似飞蛾扑火。

    只不过方渐青不像火，更像的灯泡，只能靠近，不能相贴。

    手机提示音响起的频率开始趋于不正常。

    方渐青烦躁地了眉心，转回房拿手机。

    他把陈青赶来之后就关上了房门，如今再次打开房门又合上，拿完手机又将门打开合上，重新站定在陈青面前，皱着眉看手机里的消息。

    手机的光打在他清俊的脸上，看起来有难以亲近的距离。

    陈青静静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没有什么特别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