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痛难捱，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沙发上。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猛地冲去了卫生间。

    方渐青一直没睡着，听到动静从房间里来，走到卫生间把灯打开了。

    “不会喝还这么喝。”他对着狼狈的陈青讥讽。

    陈青撑着桶，被灯光刺激得眯着睛，又忍不住吐了一回，到吐不东西才扶着走过来的方渐青，撑起站直。

    她没理会方渐青，只觉得被刀割似的疼，径直到盥洗池洗了把脸，结果抬看镜时，被自己的睛吓了一。

    她瞪方渐青：“你是不是打我了？”

    方渐青好冤枉：“我可没碰你，是你自己在那哭不停。”

    “什么？”陈青停住。

    “我说你醉后哭个不停。”

    “不可能。”陈青眉锁，是真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哭。”

    “……我怎么知你为什么哭。”

    陈青看了方渐青几秒，笃定他在骗人，松开眉便想要离开卫生间，但方渐青大的躯挡在她前面，只给她留一极为狭窄的路径，陈青只有贴着他才能走过去。

    陈青站在原地没动，直直地看向方渐青。

    没有一丝闪避，好像几个小时前不停泪的真的不是她一样。

    方渐青目光略带探究：“陈青，你和我说实话，你在学校里到底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陈青沉默了不到半秒便回答：“没有。”

    但方渐青没这么好骗了，他像个独裁者般威胁陈青说：“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否则我就让何平去帮我查了。”

    “说了没有，信不信。”陈青心烦意，伸手推方渐青，“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