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时候的渐青多可，一伤还拉着小青回家，瞧瞧这表，真臭。”

    方渐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快速地扫了一，相片上陈青可怜兮兮，的确是被他骂惨了，但方渐青不觉得得意，而是很烦躁。

    桌上的糕翻了，黄师研吓了一，“怎么了？”

    “还有这张，哎哟，小青被渐青骂得睛都红了。”

    悠闲而缓慢的音乐在耳边弥漫，方渐青带着复杂的心推开门。

    不过方渐青觉得陈青是难过的，只是没有表现来。

    这书不该放在这个位置上。

    方渐青忽然觉得当时信誓旦旦说是梁珍让陈青来找他的自己很蠢，蠢到家了。

    他抿抿，没有再往照片上，只说自己要休息一便转回了房。

    这页的页面皱得厉害，仿佛被人挲过无数次，又好像是被打过，中间一句话被人用指甲印划起来，“时间永远分岔，通向无数的未来”，旁边还有一个用指甲扣来的歪七扭八的字。

    梁珍也凑过去看，很快笑声，转招呼方渐青一起看。

    接到方渐青电话的时候，方时安正和黄师研泡在咖啡店，听方渐青说要过来，便把地址告诉了他。

    他往方时安那边走，但方时安没看到他，方渐青刚想叫他，却看见方时安的脸陡然间沉来，接着稍显急促地跨到了黄师研的桌边。

    毕竟她是喜他的，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一定不兴。

    方渐青从书架上横一本书。

    照理说应该没人来过，但有人自作主张来了。

    方渐青过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方时安说的手作咖啡店。

    方时安没理会她，总是笑眯眯的脸此刻冰冷得叫人胆颤，别说黄师研没见过方时安这幅样，就连方渐青都没见过，也吓到了一。

    “什么照片？你谁啊？有病。”男人挣扎着。

    看着这怨天尤人的话，方渐青不知怎么又想起陈青哭的样，他难以忍受似的翻过这面，发式地往后翻页，随后在一页猛地停住了。

    --

    房间还保留着方渐青上一次回来的样，窗闭，无风无尘，连床单的褶皱都保持着原来的线条和角度。

    那陈青有没有难过？方渐青努力回想陈青当时的表和反应，却发现陈青正常得不能更正常，和邢倩聊得开心不说，还有力嘲讽他。

    那里有一位中年男人，刚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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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渐青翻到扉页，首先映帘的是他年幼时自怨自艾、不知所云的摘抄。

    方时安盯着他看了两秒，面无表地抬起拳挥了去。

什么别，刚好很久没看照片了。”

    相册有些发黄，封残破衰败，灰白的芯，显然有些年了，厚度足足有一手指宽，翻开后就可以看到陈青和方渐青像树苗一样的成足迹。

    陈青喝醉哭个不停的画面忽然浮现脑海中，方渐青再次生一无宣的愤怒。

    浅封面，印着“小径分岔的园”，很久以前方时安送给他的，让方渐青有看不懂的地方就来问他，最后方渐青没有询问方时安任何问题，但也没看懂，时至今日更是早就遗忘了书里的容。

    方渐青换了个角度站在灯光，发现是一个“青”。

    赭石的木框包裹着光洁的玻璃，透过这扇门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景象，咖啡店里坐了不少人，方渐青看到方时安站在前台和店员说着什么，而黄师研坐在另一边的小桌上吃着小糕。

    “所有的事不早不晚偏偏在目前都落到我上了。”

    这个场景莫名熟，方渐青回忆了一，终于想起始末。

    方时安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压在桌上。

    可他什么都不记得。

    方时安说：“我就说一遍，手机拿来，照片删掉。”

    说不定陈青也觉得他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