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智，她知自己的气来得没什么理，但也没想着控制，她觉得方渐青在说笑，因此忍不住一夸张的表，说：“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她好笑：“我告诉你，你会信吗？”

    方渐青没说话，陈青也不太需要方渐青的回答。

    舟车劳顿让她困顿不已，但和方渐青对峙更叫人疲惫。

    陈青觉得自己不能再和方渐青说去了。

    “如果你就是来谈这个的，那我无话可说，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也不用躲着我，我不会缠着你。”陈青看着方渐青，没把心里那句“都是你缠着我”说。

    又几秒，不知对自己还是对方渐青，陈青又轻声说：“你和他真的一都不一样。”

    方渐青愣了，脸变了变。

    陈青开始逐客。

    她把门打开，怕吵到方世国和梁珍，降低音量：“你去吧，我要睡了。”

    说着伸手拉方渐青，想让方渐青尽快离开她房间。

    在手指到手臂的一瞬间，一力量现在门上。

    只听“咔”的一声，方渐青没什么犹豫地把门关上，反手握住了陈青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边，几乎要撞他的怀里。

    “方渐青！你到底要什么！”陈青发麻，压着声音喊。

    “是他吗？”

    陈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用力挣扎着。

    但方渐青手上更用力，不叫她动弹，又问：“那个姓杨的，他喊你去海西的？”

    陈青心烦意，想也不想地回：“是又怎么样。”

    方渐青怀疑自己是被方荣林洗脑了，也变得有些封建。

    但一起旅游这事，他真的觉得是比较亲密的人才会的。可陈青和那个姓杨的才接过几次啊，跑这么远也不怕丢了，她就这么相信那个姓杨的吗……

    方时安的话忽然像幽灵低语般在耳边响起。

    她去找新的未来了。

    方渐青猛地神一凛。

    陈青还在疑惑方渐青怎么不说话了，结果一秒就听见他用一极其复杂，类似苦婆心的语气说：“陈青，男女相要循序渐，你这样……”他停住了，可能是觉得嘴边的词好像都太严重了，最后搜刮肚，虚弱地挤一句，“不太好。”

    陈青挣扎的动作停来，看方渐青的目光像在看神经病。

    嘴上也没忍住：“……方渐青，你脑是不是有病？”

    ……

    方渐青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红，红了又黑，五彩斑斓。

    房间静悄悄的。

    陈青瞪着方渐青，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