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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路过能跨越八个时区……陈青不确定：“有项目？”“嗯。”“那为什么穿着……”陈青说一半便停住了。因为方渐青的表看起来很不兴，像是在说陈青废话怎么这么多。可陈青有什么法，这人现得毫无征兆，简直是天上掉来的，她又不能直接问是不是来找她的，因为如果不是，那平白显得自作多，如果是——那方渐青也不可能承认。两人再次被沉默包围，这场派对最安静的地方一定唯这莫属。方渐青生地说：“换个话题。”陈青斟酌了，问：“最近还好吗？”“……”方渐青脸变得有些难看，“和我没话说了？”陈青好无辜：“我就是关心关心你。”“关心？”方渐青冷笑，语气几近嘲讽，“你要真关心我，就不会一声不吭跑来这里。我看你和别人聊得开心的，继续去聊啊。”陈青沉默了，不明白方渐青一副指责轨妻的模样是个什么意思。过了两秒，她耸耸肩，站起来：“好吧，那我去了，你忙吧，拜拜。”刚转走，却又被喊住。“陈青！”陈青回看方渐青，用神询问有何指教，方渐青一脸憋屈地看着她，半晌才从牙里挤一句：“……来都来了，也可以带我逛一逛。”陈青回去找彭悦，和她了歉，解释说自己有事，得先离开。彭悦满腹好奇，很想问些什么，但和陈青对视了会儿，最后只是叹了气，说没关系，让她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还挥了挥手中的斧作别。中途走前门离开不太礼貌，陈青和方渐青约好在后门见。去后门前，陈青先绕去侧边的卫生间了一趟，来的时候眺见方渐青抱着靠在门框上，前站了两个女生。陈青停脚步，准备稍等片刻再过去。一位女生朝方渐青打招呼，问他在等谁，陈青听见方渐青先是礼貌地回了句“你好”，接着毫无诚意、十分无地朝对方说：“与你无关。”陈青：“……”是方渐青的风格。典型的礼节到位，但本人不会委婉。不过方渐青好像从没对她说过这句话，陈青短暂地回忆了一，就算小时候关系最差那一阵，方渐青也是有问必答，最多是语气差了，倒是她时不时会说，方渐青总是会被她气得够呛。那两位女生很快离开了。方渐青还在原地。他穿着不知哪来的劣质白西装，不仅布满褶皱，还不合，有捉襟见肘的稽，可背还是得笔直，像个落魄却依旧一傲骨的公哥，别人给他钱他都不要的那。面向着派对方向，侧脸看上去十分专注，像在等什么重要的人。但陈青走近后，方渐青脸上的专注又消失了。他抱怨说“怎么这么慢”，然后和她一起从后门离开。室外的风迎面来，陈青问方渐青：“衣服哪来的？”“买的。”“哪儿买的。”“你别。”方渐青烦躁。他这副样，让陈青怀疑他可能是在门随便拉了一个人，斥资从对方上把衣服扒了来，毕竟这次派对办得还算严格，学生证和服装缺一不可。等红绿灯的时候，陈青又说：“今晚我们还搭。”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方渐青：“我是简，你这像东尼。”方渐青微微蹙眉，似乎在回忆这是什么电影，但没多久，像很不乐意和陈青作搭似的，把外脱了来，并在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将其丢了去。“哪里像。”方渐青低声说，“一也不像。”“是吗？”陈青愣了，朝方渐青笑笑，轻声说，“我开玩笑的。”

空中动，蒸得人脑发昏，他们去了人少的角落，坐在甜品台一侧，被一颗景观树半挡着。陈青借着灯光打量方渐青，发觉他好像瘦了一，不知是不是太忙了。两人静了至少五分钟，最后还是陈青先开：“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渐青咳嗽了一声：“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