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十分安静。今晚室友也在，几个小时前方渐青上楼敲门，两人撞上过。她怀疑方渐青就是上回门男鞋的主人，心说陈青看着冷冷清清，没想到找男人的光还好，想请人在客厅等候，没想到方渐青听说陈青不在，甩一句“我去楼等”便又离开了。再回来就是两个人一起现，气氛诡异得要命。如今她在房里待着也不是，去客厅想喝也不是，每分每秒都觉得自己很多余，心里也烦了，决定索门和朋友去玩，把空间留给这对古怪组合。这次方渐青没抢陈青的拖鞋，穿着鞋踩在地板上。陈青扫了一，有正当理由怀疑他是不敢把鞋脱来。怎么会有人把倒鞋里？什么病。方渐青也想知自己什么病。他忍无可忍地了浴室，一分钟后光着脚来了。“拖鞋。”他瞪着陈青。陈青看他一，把脚上的拖鞋甩给他了。方渐青绷着脸换上，陈青看着，忽然：“妈说你在关禁闭。”“她为什么把这个都告诉你了。”方渐青恼怒。“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方渐青没说话，烦得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踏步，鞋与地板碰撞发恼人的声响。陈青听着，心却越来越平和。她问：“你怎么说服爷爷放你来的？”声响停了。方渐青僵着脸，盯着陈青看，看得陈青怀疑自己说错话了，才听他没什么绪地说：“不用说服，他关我无非是想我取教训，好好反思，重新他的好好乖孙，公司的伟大总裁，但我不愿意再去了，他自然拿我没办法。”陈青了至少两分钟消化话里的意思，才不可思议：“你不要公司了？”方渐青又生气了：“能不能别提这个了。”“爸妈知了吗？”陈青追问。方渐青怪气：“要他们知什么，我还不能替自己主吗？”陈青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像块石砸了来。方渐青又开始来回踱步了，脚步混又挣扎。某一刻，他冷不防坦白：“去四平寺那天我是烟了。”陈青吃惊地看向他，但方渐青避开了她的视线。“我看到你帮我祈的福了。”磕磕绊绊的，不愿不自在不舒服，一锅绪搅成一团，将方渐青的嗓音凝得又生又颤抖，“陈青，你没必要为别人这样，为我更没必要，你自己就好了，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机人不是客送的，是我买的，因为觉得你会喜；糕是临时订的，我以为爸妈会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但他们好像忘了，我怕你难过。”顿了顿，又说，“但我没想到你连自己生日都会忘。”“你大清早门，联系不上那次，我不是怪你耽误时间，是怕你遇上麻烦。你说要搬回家住，我没什么意见。”他抿了抿嘴，盯着脚上的拖鞋面无表，“毕竟我没立场留你，你也不见得乐意留。”“后来半夜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也不知。”客厅里愈发安静了。方渐青问：“陈青，你有在听吗？”陈青很轻的“嗯”了一声，方渐青便一气，继续说：“去新生派对不是路过，是听说你在英国，打听一圈才找到你。”“丢西装是因为我不想当什么东尼，也不想你是什么简。你有认真看电影吗？我们是一起看的吧？你明知那个电影的结局不好，为什么还要说那个。”他笨拙地控诉着陈青。“还有你说的电影光碟。”“陈青，你不是去过放映间吗，你没发现它就在片单里吗？碟片也在架上！”说完了。能想到的都说了。方渐青万念俱灰，面如土，觉得自己开会画大饼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而这一切异常都是因为前这个女人。他终于看向陈青：“够了吗，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吗？”陈青沉默良久，才：“不够，什么都没说清楚。”迎着方渐青的目光，这一次，她冷静而直白地问：“所以方渐青，你到底为什么要到这程度？”“……陈青，你是真的不知吗？”方渐青拳得很，像是在克制绪。他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