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用过早膳,便去六邈堂给徐氏请安,陪着她叙了一盏茶的话,方才告辞。临门时,徐氏再次提起了不必容舒来请安的事。
承安侯府事后,她便不曾见过徐氏,也不知晓后来她去了哪儿。
到得那时,他也好,徐氏也好,都只是陌生人罢了。
上辈徐氏也提过几次,要免了容舒的晨昏定省的。容舒初时
于对婆母的敬重,每日早晚还是恭恭敬敬地来六邈堂请安。
徐氏的确是喜静,骨也的确是弱。
盈月将屋里的灯灭了七七八八,就剩床边两盏小烛灯,迟迟
不
嘴。
安嬷嬷亲自送容舒六邈堂,边走边慈祥笑
:“夫人嘴里说着
静,让您不必来请安,实则不过是不愿少夫人这样年轻明媚的小姑娘陪她在六邈堂虚度光
罢了。明儿少夫人的回门礼,夫人可是早早就叫老
备好的,叮嘱了不
四五回,一会老
便让人将礼单送到松思院给少夫人过目。”
隻那三年里顾晋对待徐氏始终恭敬关怀,想来顾
晋成了太
后,应当会妥善安置徐氏的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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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顾晋相关的事,容舒也不大关心了。等日后二人和离,那便是尘归尘,土归土,各走各的
。
容舒这厢因着明日便能回去见阿娘,一整日的心都格外好,夜里早早便让盈月熄了灯。
他惯来不烦心这些琐碎事。
顾晋的生母既是
里的戚皇后,容舒至今都
不清徐氏究竟是顾
晋的养母,还是旁的至亲。
安嬷嬷“诶”一声,往前又送了两步,这才住了脚,目送着容舒几人远去,脸上殷勤和善的笑容渐渐冷。
她礼数已是
得周全,徐氏既然提起,她自然是顺着徐氏的话,恭恭敬敬地应了声好。
“有劳嬷嬷了。”她笑着谢,又让安嬷嬷留步,
:“我自个儿回便好,母亲这里少不得人,嬷嬷快回去照顾母亲罢。”
容舒嫁给顾晋三年,从没见她
过六邈堂,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在榻上躺着,偶尔才会挑个晴日到院里的梧桐树
坐坐。
“我这屋里药味儿熏人,我又喜静。以后你不必一大早就来给我请安,我也好多在榻上歪一会,养养神。”
那会时辰是他定的,坐的车也是他安排的。这一次,容舒想自个儿安排,这才特地过来问一句。
直到后来徐氏大病了一场,在床榻上冷冷地让她莫要再来,容舒方才知晓徐氏是真的不喜她来六邈堂。
隻容舒哪儿会信呢?
只要她开了,顾
晋便会任由她来安排。
一番话说得极漂亮,字里行间,俱都是徐氏对容舒的关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