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便蟾折桂，顾晋自然是学富五车、才八斗的。

    可这位的脾容舒是知晓的，私底可不是个喜给小孩儿指学问的人。

    二郎还好，已经十四岁了，在书院学了六年，勉能言之有。

    但三郎、四郎一个只有五岁，一个只有四岁，破天也只能摇晃脑念几句酸诗……

    顾晋心里作何想，旁人自是丝毫看不。

    只见他面平静地拱手作揖，了声好。大约是察觉到容舒的目光，直起后便侧看她。

    容舒笑笑，十分客气：“有劳郎君了。”

    话刚落，两个穿着织金锦袍、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孩儿便迈着小步，来到容舒面前，学着方才顾晋的模样，给容舒拱手作揖，脆声：“大。”

    正是三郎容泊、四郎容清。

    两小娃虎虎脑的，跟个铁憨憨似的。本就稚气未脱，却偏要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作着个不不类的揖，颇有些逗趣。

    容舒与府里一众兄弟妹皆是泛泛淡如，唯独和前这俩小豆丁以及在国监学的大堂哥容泽亲近些。

    于是转了转手中的团扇，柔声笑：“一会去书房，记得要认真听顾，大夫的话，知么？”

    三郎、四郎齐声应是，旋即便转，想如法炮製同大夫作个好看的揖。

    结果睛对上顾晋黑沉冷淡的，大抵是被冻到了，手顿在半空，声音儿也卡在咙，还大气都不敢一个地往后退了半步。

    小孩儿最是知哪个大人喜自己，哪个不喜。

    这状元郎不喜小孩儿，连三郎、四郎都觉到了。

    容舒一时失笑，拿团扇一左一右敲了敲小家伙们的，温声：“大夫一回来家里，还不知晓怎么去书房，你们给他带个路，可好？”

    一句话便解了三郎、四郎的困窘，还维护了小孩儿的小小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