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听她话里的疏离之意，微一挑眉，正开，后却传来朱氏的声音。

    容泽被她二人一打岔，嘴里的话便也咽了回去，只看了容舒一。

    昭昭眉里的愉悦笑意不得假，大抵是小姑娘害羞，这才那般说的罢，他想。

    “二妹妹寻我何事？”容舒淡淡。

    二人上回见面还是元月十六，与先前相比，容涴瘦了许多，气也称不得好，没有半儿待嫁姑娘的喜。

    “今个人倒是齐，难得你们兄在家，都留在大伯母这用膳罢。”

    在沉茵院闹闹地用完膳，容舒一回到清蘅院，张妈妈便来同她禀，说二姑娘过来了。

    难怪先生一再叹，说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的后生。

    世间文臣之楷模当如是。

    容涴睫微微一颤，起，梗着脖：“我来是想同你说，我会从清蘅院嫁。不是因着那笔嫁妆，而是因着……我愿意从这里嫁。”

    几个弟弟妹妹里，容泽最心疼的便是昭昭。

    明明是神恹恹的，但大抵是从小便不在容舒面前服输，小嘴儿抿得的，腰杆也板得很直。

    容舒一听，心容涴莫不是还不愿从清蘅院嫁？

    容泽对顾晋自是由衷敬佩的，但敬佩归敬佩，他若是对昭昭不好，作为兄，他又岂会袖手旁观？

    未及冠便能蟾摘桂，未仕便敢以命相拚，告倒济南府一大片贪官污吏，当了官后又能不畏权匡扶正义，从厂卫手里救许鹂儿的命。

    容舒听容泽话里的袒护，心里一，笑：“尚可，顾大人是个好官，昭昭十分敬佩他。”

    忖了忖，把手里的蒸酥酪递与张妈妈，便：“妈妈把这酥酪送到阿娘屋里，我去会会容涴。”

是如雷贯耳。

    她这笑倒是不带任何取笑鄙夷之意，单纯就是觉得容涴这模样好笑。

    容舒住在东侧的厢房，她从前在扬州府住的屋叫漪澜筑，如今清蘅院这厢房便也叫漪澜筑。

    清蘅院除了沈氏住的正屋，东西两侧还有几个厢房。

    容舒一听便弯眉，捧场：“那昭昭便厚着脸留了，谁叫大伯母的蒸酥酪最是好吃。”

    漪澜筑廊着一片湘妃竹，容涴坐在湘妃竹旁边的石凳上，正盯着那片绿油油的竹兀自发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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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各自的阿娘，她二人打小就不对付。两人皆是瞧着温婉的人，实则一个倔，一个傲，都不是甚好脾气。

    也难怪当日祖母与三叔再□□对昭昭嫁与顾晋时，阿娘要叹他们是鼠目寸光。

    容舒抿嘴笑了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