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黑沉的眸静静注视着他，神平静：“那你从贡院来时，说的那句‘竟会如此巧合’是何意？”

    潘学谅沉默，攥成拳的手了又松，松了又，良久，他：“我学的书院山与老尚书是故，嘉佑一十三年，老尚书曾来书院给我们授过一次学。那时书院里的学生俱都不知老尚书的份，隻当他是山的同窗。我有幸在老尚书边伺候了两日茶，得老尚书提了些治学的问题。”

    顾晋听明白了。

    “你是说，这次会试老尚书的题，与你当初提的治学问题十分相似？”

    潘学谅迟疑了片刻，终是了。

    正是因着当初得到老尚书的提与教诲，潘学谅方能在这次的会试里一改从前的迂腐，答超他能力的一份卷。

    顾晋始终审视着潘学谅的神态，知晓他说的是真话。

    遂颔首起：“我已问完了，你说的若是实话，今日便能离开这里。”

    说着便往外走，潘学谅却喊住了他，：“顾大人。”

    顾晋顿足回眸。

    潘学谅郑重地拜了一礼，：“草民先前一直不开，便是怕旁人污了老尚书的清名。草民相信大人，这才和盘托，还望大人还老尚书一个清白，草民自当激不尽！”

    顾晋垂望他，这人双眸里的信赖几乎是一览无遗，带着儿赤般的执拗。

    “若你与老尚书当真无辜，圣上自会还你们清白。”他淡淡。

    了押房，顾晋将方才潘学谅所说一一禀与胡贺听，胡贺背手在在堂屋里踱了两个来回，：“潘学谅说的可是实话？”

    顾晋：“潘学谅就学的书院在扬州，官派人去那岭山学院打听一番便能知晓他所言是真是假。”

    胡贺瞥他，笑：“老实说你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