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雀捧着一盒香来，：“姑娘，这是夫人给丹朱县主备的木樨香，等过几日县主回来了，您可莫要忘了将这香带上。”

    穆霓旌喜沈氏的木樨香，每回她从大同回来，沈氏都要给她备上一匣。

    容舒原是记不起穆霓旌归京的日期的，还是护国将军府的老家特地往鸣鹿院递来消息，她方知晓。

    五月初二，穆霓旌便要跟随穆大哥一同回京述职，若是知晓她和离了，睛不定要瞪多大。

    容舒笑：“放起来罢，端午一过，我们便去护国将军府。”

    每次穆与穆霓旌从大同回来，都要赴不少宴席，里的，旁的世家大族的。

    隻穆霓旌惯来不这些人往来，容舒估摸着，至多三日，她便要受不了的。过完端午宴，大抵会同从前一样，称病躲在将军府里。

    待盈雀放好香，她忽又问：“你前几日回侯府，可有听你兄提起过潘贡士的案？”

    那日在都察院的暗，潘学谅与顾晋的对话，盈雀也是听见的，是以每旬回去承安侯府都要找她兄问几句，回来鸣鹿院便倒给容舒听。

    知晓这一世潘学谅并未在狱中自尽，容舒属实是松了一气。

    可她不由得又想起了许鹂儿与钟雪雁，潘学谅既然没死，那日后会不会有一个无辜者替他死了？

    许鹂儿与钟雪雁的事，究竟是巧合？

    还是……命中注定要有一人死？

    两年后，若她侥幸不死，那又会不会有人代替她去死？

    思忖间，便见盈雀失望地摇了摇，：“兄说，这案三法司后，便很难打听到消息了，未到最后一刻都不知晓结果会如何。不过——”

    盈雀觑了觑容舒，“婢还是相信顾大人能还给潘贡士一个清白。”

    听罢这话，容舒抿嘴一笑，她亦是相信顾晋会查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