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是戚家。”柳元讚赏地看了顾晋一，：“在路上埋伏炸药的人是二皇派的，你那两位随能一路顺利抵达扬州，不仅仅是勇士营的人护着，还有刑家的人。大人放心，二皇派来的人都被我们杀了。”

    老尚书与潘学谅的案太过令人震惊，三法司的审讯皆是秘密行，可饶是如此，也难保有人已经瞧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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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戚都督与刑首辅这些在朝堂浸已久的人，大抵从老尚书认罪那刻便已察觉到不妥。

    柳元放茶盏，望着顾晋，：“顾大人，年初梁将军大败四方岛海寇，斩杀了数千人，如今在江浙一带的名声已渐渐压过廖绕。是以，廖绕需要一场胜仗挽回名声，以免被圣上调离江浙。”

    “顾大人想来已经知晓潘学谅的份了罢。去岁元月龙王一死，他边的妾以雷霆之势接了龙王的位置。”柳元提步去茶案，坐吃了茶，缓缓：“蛟凤姓潘，乃潘学谅生母。此女从前名声不显，然行事比龙王还要狠辣，那些反对她的海寇不半月便被她肃杀了泰半。廖绕知晓龙王的弱，却不知蛟凤的弱，直到他查了潘学谅。”

    戚家是二皇，刑家是大皇，廖绕定然已投靠了其中一人。

    顾晋瞬间便明白了。

    柳元渐渐敛了笑，“这样一条金银路断了，实则弊大于利。老尚书当初将廖绕派来江浙，本是想重振海防，再开海上商路，可惜呐。”

    顾晋：“你想找廖绕与龙王勾结的证据。”

    可惜什么柳元并未说，也不必说。

    顾晋眉宇微蹙，“可知那寄信人是谁？”

    柳元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忽然话锋一转，问：“顾大人可知廖绕后之人是谁？又可知是谁埋伏在路上想要置你于死地？”

    廖绕与龙王有易，龙王一死，蛟凤接手了龙王的势力，从前的易说不得就不作数了。廖绕为了控制蛟凤，这才将主意打到了潘学谅上。

    “以潘学谅之才，本是过不了乡试，是廖绕将潘学谅之名送上了桂榜。”

    作为总督，他一旦被调离江浙，手上的兵权就会被一任总督接手，届时廖绕便如同被了牙的老虎。

    顾晋盯着杯盏里的茶，面无波澜：“戚家还是刑家？”

    “是。”柳元：“梁将军这些年收到了几封密告信，皆是密告廖绕与龙王勾结，然信中的消息有限，隻知龙王每年都会乔装成大胤人与廖绕秘密会面，却不知是何时何地。梁将军如今已经疑心那些密告信是假的，怀疑有人要故意扰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