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潘学谅一个举人的功名，再将他麾，这是卖好，也是威胁。

    此时不必顾晋明说，他也明白了，若要用科考舞弊罪捉拿廖绕，那他与老尚书都要有罪，都要认罪。

    “顾大人。”潘学谅蓦地叫住他。

    顾晋不置可否。

    父亲说起小姑姑时，面十分悲伤，还曾同他：“他日若你能金榜题名，定要给你小姑姑上香，以告她在天之灵。”

    潘学谅瞠目：“后手？”

    “这便是所有的真相，我说与你听，只因你是这案的无辜牵连者，你应当知晓真相，却不必什么，也不必有甚负担。”顾晋温声：“此有勇士营的人在，你安心住在这。等扬州事了，我自会带你回京。”言讫，他转过，提脚往正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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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学谅眸里的怔楞渐渐被震惊取代。

    “廖绕为人极其谨慎，老尚书的人至今都不曾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与龙王有勾结。廖绕那封信是老尚书伪造的，为的便是留一着后手。”

    如此一来，虽不能扳倒戚家，但至少能折损二皇手里的一员大将，夺回江浙这边的兵权。

    “大人的意思，草民中举是因着廖绕想要卖那蛟……凤一个好，顺利用草民控制她。草民中贡士，是因着老尚书想要用草民将廖绕勾结外敌的真相大白于天。”

    “草民愿意认罪！”

    “谅生于大胤，于扬州，谅乃大胤扬州府人士。所谓功名半纸，风雪千山。谅愿意，追随老尚书，将祸我大胤我扬州之人绳之以法！”

    父亲说那是小姑姑，而小姑姑的名字便叫红枫，潘红枫。

记忆里是一张模糊的英气的脸。

    老尚书要扳倒的不仅仅是廖绕，还有廖绕后的二皇与戚家。

    在大皇与二皇之间，老尚书大抵是选择了大皇。

    他声音滞涩：“顾大人，那蛟凤是草民的姑姑，还是……生母？”

    静谧的屋里，潘学谅惯来肃穆的脸，缓缓地抿一丝笑意。

    那英气的女抱着他喊“谅儿”。

    潘学谅又是一阵怔忪。

    顾晋“嗯”了声：“治不了廖绕通敌叛国之罪，便以科考舞弊罪捉拿他。今岁的科考舞弊案，整个大胤的仕都在盯着。一旦定了罪，便再无翻之地。”

    “嘉佑二十一年的科考舞弊案，潘学谅，认罪！”

    “她是你母亲。”顾晋：“廖绕与龙王勾结了数年，龙王死后，蛟凤接了龙王的势力。廖绕查到了你的存在，为了控制她，便将主意打在你上。你乡试之所以桂榜有名，便是廖绕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