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不同，所用的信纸与笔墨也不同。最重要的是，这人能将这两年龙王所用的化名与落脚地都写得极清楚，更像是人在大胤境，只要龙王一来，便能及时发现他。”

    顾晋目光始终盯着这些密信，“梁将军可查到今日是何人递的信函？”

    “查不，这信简直就像是凭空现在守备都司一般。”梁霄：“难怪两位大人都说这人与蛟凤不是同一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函送来，想来那人对守备都司，甚至整个扬州都是了如指掌的。蛟凤的确没有这样的能力。”

    顾晋放密信，缓声：“是与不是，等见到蛟凤便知晓了。四方岛的海寇若是再来，蛟凤定也会现，届时我自会带潘学谅亲自去见她一面。”

    梁霄郑重：“顾大人放心，本将已经好署，待得中元节一过，所有卫所的兵丁都会各安其职，守好海防。”

    他说到这便忍不住叹息一声：“咱们大胤的百姓格外看重中元节，每年不知要放多少往生灯，在这一日，守备都司还得人来盯着这些百姓。”

    往年只要一过年节，各地衙署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来。

    尤其是中元、中秋、上元这些个大年节，每年不知要多少桩意外，今岁扬州知府早早就同他借好了人，生怕甚大意外，的乌纱帽保不住。

    梁霄在这唉声叹气，那厢柳元却不知想到什么，瞥了顾晋一，笑了笑，：“顾大人在中元节那日可是有甚事要忙？”

    顾晋神淡淡地回望了柳元一，薄微抿。

    梁霄不知柳元话里的机锋，还当顾晋是真的有事，便谅：“顾大人若有事，那日隻忙去。”

    顾晋慢慢啜了茶。

    想起今儿听他问如何过生辰时，那姑娘中的不解与疑惑，不由得一涩。

    她甚至问他是不是有事要她代劳。

    一个男问一个姑娘要如何过生辰，自然是因为他喜她，想要给她过生辰。

    隻她似乎不会这样想。

    听见他说无甚事，好似还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