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护城的功劳不能给廖绕。
朝堂间的争斗,惯来是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端看你底
坐的是谁的椅
。
“老尚书总说我沉不住气,太过浮躁,说得对,我等不及了,若能用我一命,换二皇一党的命,这买卖,不亏。”柳元看着七信缓缓笑
:“还记得我来时同你说过的话吗?”
通敌叛国,致一城失守,大抵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柳元得老尚书教导,又在波云诡谲的廷沉浮了那般久,甚至都已经预见到,一旦廖绕与梁霄守住扬州大败四方岛海寇,朝堂里会有多少人为廖绕开罪。
至于真相,那些个老油饼便是知晓了,还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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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懒洋洋靠上车,手拍着大
,缓缓唱
:“大丈夫
世兮,立功名,功名既立兮,王业成。王业成兮,四海清,四海清兮,天
太平。天
太平兮,吾将醉,吾将醉兮,舞霜锋。”(1)
养父是扬州最名的大武生,柳元幼时一直想接养父的衣钵,
大武生。
这是武生的唱段,是养父最后一次登台唱的戏词。
柳元本也可以走这样的路。
梁霄擅排兵
将,廖绕擅
战,二人皆是赫赫有名的海将,今夜若他二人能通力合作,扬州城定能守住。
廖绕只要一咬定
龙王早已被他招安,是他在四方岛的
应,经过二皇
一番斡旋,他们这些天好不容易搜集来的证据都要作废。
柳元笑睨他:“哭甚?我这不是得偿所愿了?你小从前总说想听我唱一曲,今儿我就给唱一曲。”
可偏偏是这一步,竟走得那样艰难。
可养父说他是天生的青衣嗓,非着他唱青衣。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同二皇作对。
切都行的那般顺利,就差一步之遥了。
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置政敌于死地,选择了这样损的路。
今夜,若是让扬州城破,廖绕自是脱不了罪。
胜负未定,谁都不知晓日后坐上那位置的究竟是谁。
更确切地说,他们需要廖绕与梁霄竭尽全力守扬州城。
是以,守扬州城的功劳不能给廖绕,不能让他有任何一丝翻
的可能。
要夺走他这个功劳,今晚他必须以自己的命一个局。
日日练耗、撕
、吊嗓,那日
真真是苦,也真真是快活。
“记得,主说,你一直希望扬州是你日后的埋骨之地。”
顾晋说得对,他们需要廖绕手里的兵。
七信里的泪迅速涌
。
这法狠,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