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

    他停顿了，“便好生收殓了。”

    到得那时，到得那时……

    锦绣阁是廖绕的地方。

    廖绕顿住脚，怔怔望着半空中的一。

    未来能皇帝的人，一个得武将拥护，一个得文臣拥护。

    廖绕说得不错，今日他的确是准备杀了乌日达，嫁祸给廖绕，不仅仅乌日达的死，便是他自己的死，他也准备栽到廖绕上。

    廖绕看着他们，自欺欺人地想，今儿是中元夜，她兴许会留在会在佛堂烧纸衣，兴许不会门，兴许不会坐上那车。

    来锦绣阁时，他吞腹中的便是一张二皇给廖绕的密令，这密令自然是假的。他行此计，也不过是兵行险着，能不能利用这张密令扳倒二皇尚未可知。

    “他会去。”柳元淡淡地：“你去查查，廖夫人是否真在那辆车里，若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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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绕离开后，一人上前，对柳元：“柳大人，廖绕真会去增援梁将军？属担心他会趁机逃。”

    她不许他她屋，他应了。

    总归皇帝活不了多久了，待得二皇登基，她便会知晓他没选错。

    便是老尚书在最后也选择了大皇，而他在皇帝病膏肓之时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又如何不能呢？

    甚至她费尽心思遮掩顾晋与潘学谅的行踪，他也装聋作哑了。

    隻现如今，廖绕方才那一番话，倒是不必赔上他的命了，想起那张裹了蜡的纸团的滋味，柳元轻轻一叹：“白吞了。”

    要看顾晋与梁霄的能力，要看老尚书能不能撑到他的尸首运回上京，也要看皇上的心思。

    如何能反噬到范锦书上！

    今日来他隻带了两名心腹，现两名心腹都受了伤，柳元大抵是想要留活话，并未杀他们。

    她伪造书信，联合老尚书要扳倒他，他认了。

    成王败寇，便是日后二皇倒了，他也认了！

    被武将排斥，却又不文臣里。

    “你们回总督府，看看夫人在不在。若她在，便同她，四方岛海寇来了，我大抵十天半月都不能回。”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叫她莫怕，我不会让那些人踏扬州半步。”

    就隻当是让她撒气吧。

    柳元垂眸看着乌日达的尸。

    他们只能依靠皇上。

    “是。”那人领命而去。

   他们成了皇上的人，不再是单纯的武将。

    他这个走在中间的人，两厢得罪之，日后又能依靠谁？

    只是，真要反噬，那也该反噬他！

    他本就是武将。

    可若是皇上驾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