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恍然：“然顾大人不仅没杀梁霄，还将最大的功劳给了他，意助他坐上江浙总督之位，捍卫大胤海防，护我大胤百姓之安危。”

    不怪他诧异，他家这位大人惯来不忙到夜沉都不会回府。

    孟宗到为止，也不多说，挥挥手便让胡贺离开，自个儿琢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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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夜，扬州府了一整日的暴雨总算是停了。

    饶是胡贺自诩自己有副玲珑心也猜不透这其中有何意。

    孟宗取手里的玉扳指递与他，：“将这扳指送到梧桐巷去，同云华郡主，她所谋之事，本官应了。”

    “金殿传胪告御状，大人说此有沟壑、有勇有谋，乃可造之才；许鹂儿、潘学谅之案，大人说此到了为生民立命；如今他能舍父仇与功名利禄，助梁霄守护大胤，想来也当得起一句为天地立仁心。”

    “大人尝说，为帝者，需时刻铭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严青将手中折扇重重一阖，朗声笑：“青明白大人为何要与云华郡主结盟了，这就替大人送玉扳指去。大人可是青打听好戚皇后何时会？”

    天还明晃晃亮着，府里的老家见他归来，瞠目：“大人怎地回来了？”

    严青是大人的心腹，想来大人是有要事要他办了。

    严青挑眉，接过那极好的玉扳指，：“皇上的尚未到油尽灯枯的地步，青以为大人会多观察一年半载再决定。”

    六邈堂收到严青送去的玉扳指之时，常吉正在给顾晋煎第二剂药，丝毫不知上京的风起云涌。

    孟宗：“当初梁霄任金吾卫统领之时，亲自开城门恭迎七皇主金銮殿。云华郡主定然怀恨在心，那小此去扬州，云华郡主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报仇雪恨。”

    不多时，一量大、气质儒雅男手执一把折扇，信步了孟宗的书房。

世接中，又让老尚书开蒙，这不是为了全一把兄弟谊么？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

    车穿过都察院后门的棋盘街，往朱雀大街的孟府去。

    孟宗眯了眯，：“此事不急，扬州之事，不两日便会传坤宁。两日后，我再寻个机会见她。在那之前，我先去大理寺狱见老尚书一面”

    胡贺一走，他在值房坐了一会儿，翻阅了几本要呈上去的奏疏后，方起了屋。

    檐月清辉落了满地，洼倒映着月影，凉夜幽绝。

    老家忙答应来，亲自唤人去了。

    孟宗：“让严青到我书房一趟，我有事吩咐他。”

    顾晋倾勾床幔，熄灯，靠着床边脚榻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