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戚甄万万想不到，孟宗中的“跷径”竟然是萧砚，也万万想不到将萧砚救走的是云华郡主萧馥。

    想到萧馥，戚甄着团扇的手不由得一。

    从大慈恩寺回来后，她便派人去查孟宗所说之事。

    当年在小佛堂给她接生的医婆以及桂嬷嬷亲自挑好的母的确都不见了踪影。

    孟宗不仅知晓那日发生在小佛堂的事，也知晓那孩在哪里。

    “当年掳走小公主的人便是云华郡主，娘娘放心，微臣已经派人去接小公主与当年那名母。至于云华郡主，”孟宗微微一笑，：“微臣自会解决，砚世的母亲有娘娘一人便足矣。”

    虽孟宗声声会解决萧馥，但戚甄却不想将她给孟宗。

    从窗外的秋海棠收回目光，她看向桂嬷嬷，：“守在梧桐巷的人可有新的发现？”

    桂嬷嬷摇：“暂时没有消息，咱们守在那的人日夜盯着，连个猫影都见不着。”

    戚甄了眉心，“萧馥边的人都是当年她母亲留给她的，奇人异士不少，再派些人去查查最近可有西域那来的人。”

    桂嬷嬷忙答应来，迟疑：“娘娘，您当真要与那孟大人合作？梧桐巷那位是云华郡主亲手养大的，老担心他会与您离心。”

    “嬷嬷，你觉得本还有旁的选择吗？”戚甄苦笑：“你兄为何会愿意听本的话，认他偷换皇嗣的罪？戚家已经败了，刑家与戚家多年来势同火，萧熠一旦登基，戚家怎可能会有活路？兄便是看清了这局势，方肯认罪的。认萧砚，只要本在，戚家多少能保住香火。”

    桂嬷嬷忧心忡忡：“老怕的是云华郡主已经查当年的真相，若砚世知晓是您……”

    戚甄叹息：“本本就欠了启元太一条命。若那孩要为父报仇，本也认了。”

    午夜梦回，启元太不止一次她梦里，问她为何要变心，又为何要杀他。

    隻她杀他，不仅仅是为了救萧衍，还为了他那些疯狂的炼丹之举。若是再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杀他。

    桂嬷嬷并未注意到戚甄神的怔忪，继续：“皇上当真会相信那位是真正的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