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霍地抬，端着茶盏的手重重一抖，一气方压底的惊涛骇浪，：“昭昭在说甚？大伯母怎么听不懂？”

    容舒淡淡：“我本是想着大房、二房与三房若是有甚恩怨，您能趁着今儿将话说清了。冤有债有主，您恨谁便寻谁报仇去，不该将整个三房的人都赔去。阿娘、裴姨娘、二妹妹、四弟弟还有我，我们从来不曾欠过大房和二房！”

    容舒侧眸，望着钟氏震惊的面，轻抿了。

    邱石杨是否真的在她手里，又是否真的招认了一切？

    邱石杨此人对容玙忠心耿耿，便是死也不会背叛容玙。

    目光在朱氏与容舒之间梭巡了一番，又：“你说你二伯父什么了？”

    容舒神平静，目光掠过忍着不满的容老夫人，缓缓扫过正屋里的每一个人。

    他们不过是选择了支持萧誉而已，这些年来他们得隐秘，想要找证据谈何容易？戚衡被囚，萧誉被圈禁，朝廷清算戚家，不也一直没查到沈家或者容家这来。

    容舒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朱氏上，她上前两步，站在朱氏面前，轻声：“大伯母，邱石杨如今就在我手里，该招的他俱都招了。大伯母是要昭昭说，还是您自个儿说？”

    二伯母果真是什么都不知晓，二伯父与她父亲一直将她瞒在鼓里。这些年来她心甘愿地留在上京，伺候婆母、照顾三个孩，连娘家都鲜少回去。

    这话一落，屋里骤然静了来。

    容舒忖了忖，：“这些事，二伯母不该问我。”

    朱氏并未应她的话，隻静静望着容舒，心里正惊疑不定地琢磨着容舒知晓了多少。

    却不知她的丈夫、父亲正瞒着她投靠戚家，卷党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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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噌”地一声，钟氏站起，皱眉：“昭昭，你在说什么？”

    前世这些人都了大理寺狱，关去的那日，老夫人还中了风，差儿一命呜呼。

    朱氏安自己，容舒不过是在诈她。便不是在诈她，那也不必惊慌。

    “不是说有要事要商榷？”容老夫人放手中茶盏，不不慢：“现闲杂人等都不在了，你说来让我听听，究竟是何事那般要。”

    钟氏前一黑，一贝齿差儿咬碎，见容舒不应，她转过眸，盯着朱氏：“大嫂，昭昭说的可是真的？”

    “大伯母怎会听不懂？邱石杨是二伯父的人，曾是青州卫所里的一名军。这些年邱石杨改名换姓在您庄里庄，便是为了悄悄执行二伯父的命令。您、二伯父还有舅舅一直在秘密地为戚家和萧誉办事，想要在萧誉登基后，夺回父亲手中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