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堂里供奉的是戚家先祖的灵牌，四条檀香木大香案上整整齐齐摆着上百面灵牌，两侧十数盏佛灯被帘带来的风得明明灭灭。

    戚皇后上前扶起她，温声：“不必多礼，你知晓本是谁？”

    昏黄的灯里，着豆青袄裙的姑娘正忐忑不安地坐在临窗的圈椅里。

    当初小五一一个“阿娘”地唤着戚夫人时，戚皇后偶尔也会期望那一声“阿娘”喊的是她。

    戚皇后轻轻一叹，指着案上的灵牌，缓缓：“这里是戚家的佛堂，供奉的都是戚家的列祖列宗。这些，都是你的亲人，当年你便是在这里生的。孩——”

    闻溪轻轻应：“民女是孤儿，刚生便被嬷嬷捡去养着了。夫人待我极好，自小教我习字，教我琴棋书画，对民女视如己。”

    前这孩虽是她的亲骨，但到底隔着漫的十九年，要打破这层隔阂谈何容易？

    待二人落座，又笑意盈然：“本听说你同太殿一样，自小便养在徐馥膝，她待你可好？可有同你说过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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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佛堂便是当年娘娘生小公主的地方，也不知小公主会不会对娘娘心生怨怼？毕竟当初娘娘便是在这里舍了她，给戚家人。

    “刺啦”——

    她提起萧馥之时，脸上难掩孺慕之，俨然是把萧馥当一个敬的辈看待。

    顿了顿，她迟疑：“不知今日娘娘因何召见民女？”

    这姑娘生得十分好看，雪肤乌发，明眸善睐，便是上的衣裳朴实无华也掩不住这天生的丽。

    戚皇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好半晌方笑：“坐，陪本说说话。”

    听见掀帘的动静，她抬望了过来，迟疑半瞬后，起行礼，：“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闻溪轻轻颔首：“几位大人同民女提过今日要见的贵人是皇后娘娘。”

    这会听闻溪提起萧馥，戚皇后原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吃味，却不料心中竟无波无澜。她望着前这张陌生的脸，暗到底是不一样。

    小五三不五时便会去坤宁陪她，她看着小五从牙牙学语的小婴孩一一大成明媚妍丽的姑娘，便小五不是她女儿，分也是不一样的。

    一声椅拖动的声响从室传，桂嬷嬷担忧地往里看了。

    戚皇后望着闻溪，一字一句：“你是我的女儿。”

    思及此，心中对闻溪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怜惜。

    带着儿近乡怯的忐忑，戚皇后脱上的斗篷，递与桂嬷嬷，：“嬷嬷在外间侯着便好，本自己去见她。”

    戚皇后说着穿过外间，掀开帘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