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辆车悄悄驶了皇城。

    看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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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便见桂嬷嬷步履匆匆地走了来。

    闻溪有些疑惑，动了动，想问看什么戏，但脑袋昏沉沉的，大的倦意席卷而来，撑了几息终究是没撑住，缓缓阖起，彻底昏睡过去了。

    戚皇后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时，朱嬷嬷便已经在她边伺候了。戚皇后是怎样的，她最是清楚。

    朱嬷嬷应后，戚皇后又：“桂嬷嬷伤了，此事只能由你去，旁的人我不放心。记得得隐秘些，切莫叫太瞧端倪了，本不想因着这事与太反目。”

    朱嬷嬷知晓里装的是何药。

    若戚皇后送的是见血封的毒药，朱嬷嬷心里反而要生疑。

    闻溪从昏迷中醒来，侧坐着的人依旧是戚皇后，她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正慢慢地搅着碗里稠如墨般的药。

    看戏？

    为了不伤及无辜，将这么颗珍贵的秘药用在容舒上，的确是她会的事。

    “吃完这药，本带你去大慈恩寺。”戚皇后拿着帕着她上沾着的药，缓缓：“时候也差不多了，该看戏去了。”

    这是戚皇后在太原府时，悄悄派人去蜀地寻的秘药。

    戚皇后叹了声：“本与她无仇无怨，只要将她送离上京便可，不必赶尽杀绝。待她吃这药后，本自会安排梵青大师在路过鸣鹿山时，将她带到大慈恩寺去，届时会有人送她走。她若不肯走，本再用旁的药罢。”

    瞥一睡得不省人事的闻溪，她忍不住碎碎：“娘娘，老跟着梵青大师去大慈恩寺便好，您何必亲自涉险？”

    朱嬷嬷用余光打量着戚皇后的神，见她不住地着眉心，方接那药瓶，：“老遵命，只是那姑娘吃这药后，也只能假死三日，娘娘何不用旁的药？唯有斩草除，方不会有后顾之忧。”

    相比起气定神闲的戚皇后，桂嬷嬷神要张多了。

    朱嬷嬷垂眸，掩住底的异，：“老晓得。”

了朱嬷嬷，将手里一个半掌大的药瓶递与她，：“嬷嬷明儿一早便启程去大慈恩寺，中途寻个机会转鸣鹿院，将这药在那姑娘的吃里。”

    戚皇后扶起她，一杓一杓地将药喂她嘴里。

    说是秘药，实则是蜀人养的药蛊，蛊虫后，人的脉息便会弱，成为假死人。

    老嬷嬷双好好的，哪儿还有先几日断了的惨状？

    “若萧馥当真在大慈恩寺，本自是要会一会她。”戚皇后淡声：“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也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