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嬷嬷一儿也不在乎，她无儿无女，待她好的人早就死了，让那些扒在她上血的至亲陪她黄泉，也是一桩快事。

    “咚”地一，朱嬷嬷仿佛一失了力气，重重坐在地上。

    当初若不是先皇后将她接，她早就被父亲卖勾栏里，好换一笔银给阿兄娶媳妇。

    萧馥缓缓一笑：“多半是要悲天悯人一番，好叫萧衍信她不是个毒妇。可惜我不能，欣赏不到戚甄与萧衍知晓容舒是他二人的孩时的神。我早就同她说过，我能杀她第一个孩，也能杀她第二个孩。”

足够要她的命了。”

    朱嬷嬷说到这便笑了笑，：“皇后原是安排梵青大师将容舒送到大慈恩寺来的，也不知晓她听到梵青大师说那姑娘死了时，会有甚表。”

    安嬷嬷抛了一颗封了蜡的药过去，：“后吃这药，会去得痛快些。”

    安嬷嬷与朱嬷嬷对那药的毒清楚得，这药是西域专门贡给建德帝的毒药，前朝、后死在这药上的人不知凡几，死状更是惨不忍睹。

    朱嬷嬷起，掀开小佛堂落了半面的帘，“吱嘎”一声推开门。

    朱嬷嬷明白，这药不仅是怕她回后会受酷刑，也是怕她经不住酷刑说不该说的话来。

    “贱婢！”

    朱嬷嬷颔首：“梵青大师将药与婢后，闻姑娘便给自己了药，熬了几日方叫皇后定决心送走容舒。”

    她接住那颗药，重重磕了一响，：“郡主放心，回后婢会咬死是戚皇后吩咐婢的毒，不会叫人查到太与您上。”

    隔着帘，萧馥只看见她蓦然顿住的背影，并未瞧见朱嬷嬷在推门那一刹的震惊与恐惧。

    “怎……怎会……”她浑颤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声音卡在咙，怎么都吐不。

    萧馥面上一笑意，：“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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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后注定一死，嘉佑帝雷霆一怒，抄家灭族等闲不在话。

    年老的嬷望着前那死而复生的穿着胭脂袄裙的姑娘，以及站在她侧的戚皇后与桂嬷嬷，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如堕冰窖。

    珠微微一转，萧馥看向朱嬷嬷，缓声：“此番你回，可准备好了？”

    “婢准备好了。”朱嬷嬷：“当初若不是先皇后与启元太，婢这条贱命早就死在勾栏地了，至于婢的那些个亲人，这么多年来靠着婢也享了不少福，这次若是被婢拖累，也不过是还债罢了。”

    萧馥却仍旧不放心，又问：“你用的那药，可是梵青大师亲手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