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听见这些传闻，摇了摇：“红颜祸，启元太不过是听信了那妖的一句‘覆可收’。”

    这近乎呢喃般的话，年幼的容舒听不懂，亦不曾放在心上过。

    便是后来大了，再回想起幼时听说过的关于启元太的传闻，她也是不信的。

    这世间怎可能会有覆可收之事？

    然而此时此刻，当她望着立在风雪里的那人，脑中似乎有一条线将启元太、青衡教、前世的顾晋以及这一世死而复生的她串在一起。

    怎会没有可能呢？

    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覆可收”。

    她活了过来，有着前世的记忆，而他能梦见前世。

    至此，她还有甚不明白的？

    所以，他了什么？

    前世的顾晋究竟是了什么，方让她重生到他们二人成亲的那一日？

    又付了什么，来换她的这一世？

    容舒如堕冰窖，四肢百骸仿佛了这漫天的风雪，叫她遍生寒。

    她的面委实是差，满青丝隻用一细木枝草草绾起一个发髻，额发被风开时，还能瞧见上刚结了痂的伤。

    “容昭昭。”

    顾晋着气，目光锁在她上，不带任何迟疑地快步走向她。

    容舒藏在袖摆里的手轻攥，也抬脚朝他走去。

    然就在这时，一把豁开了三条裂痕的蒲扇轻轻挡在容舒面前，阻住她的去路。

    容舒一怔，想到方才清邈人的话，眸里登时多了丝戒备。

    她唤了声：“？”

    顾晋的视线始终在她上，自是瞧她眉间的不安。

    他侧眸望向清邈人，对上老士那矍铄的目光，不知为何，心臟竟重重一，隻觉前的老士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