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时，他低吻了吻她的额，：“容昭昭，等我回来接你。”

    顾晋从密回去四时苑。

    夜幕已经降临。

    几颗寒星悬在穹，空气里弥漫着沁凉的意，远那片枫林浸了一日一夜的秋雨，红得就像开在地府里的业火。

    院很静。

    几名人提着灯等在夜里，正中那人着一袭绣凤凰栖梧装，明眸善睐、气度雍容，正是戚皇后

    “她在哪儿？”戚皇后穿过人，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张，“那孩呢？容家那孩，她在哪儿？”

    顾晋见过戚皇后。

    那日在坤宁正殿，便是她从嘉佑帝侧走，握着他的手唤他一声——

    “我儿”。

    顾晋望着戚皇后那双宛如托月般的桃眸，刹那间想明白了。

    为何萧馥一定要喂那姑娘“三更天”？

    她在偿还母债啊，他的容昭昭，从一生就在这场谋里。

    萧馥拿她的命完成了对戚皇后与嘉佑帝的最后报復。

    见他久久不语，戚皇后面上的血尽数褪去，攥着玉佛珠的手忍不住颤抖。

    “萧砚，容舒在哪里！”

    顾晋目光微垂，落在戚皇后手里那似曾相识的玉佛珠。

    这是那姑娘在脖颈的小玉坠，有一回她吃醉酒扑在他上时，这玉坠从她兜衣里掉了来。

    “这颗玉坠，母后从何而来？”

    “这颗玉珠本是本手钏里的一颗佛珠。”戚皇后了那颗珠，“多年前，本丢了。”

    丢了。

    顾晋轻轻地笑了。

    曾经的皇后之是二皇萧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