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想带昭昭离开上京，去看看大胤的大好河山。昭昭从前在闺中便看游记，也总可惜着她不能同着书人一般自由自在地游览这世间的千般风光。民妇恳请皇上，让民妇一圆昭昭的夙愿。”

    沈一珍知晓顾晋将容舒的骨灰坛藏在了清。

    她抬起，看见顾晋那张消瘦的、毫无血的脸，忍不住眶一，：“允直，你该放她走了，也该忘了她。”

    顾晋沉默。

    良久，他笑了笑，温声：“母亲可以带她走，但待得母亲带她看完了她想看的，便要将她送回来，我会派一队金吾卫护着你们。”

    沈一珍注视着这着龙袍的年轻帝王，苍白的几度颤动。

    “允直啊，你不能再这样过去！你是皇帝，你扛着的是大胤的社稷与百姓！她的遗憾，我这个当娘的替她去弥补！而你，要好好活着，活得久久地守护好这片她着的国土！”

    沈一珍惯来韧的脸，渐有意，她从腰封里取一个药瓶，：“椎云你曾经用这药，与你的至亲别过。今日，你便与昭昭别！”

    顾晋垂眸望着手里的药瓶，缓缓：“这药与我无用。”

    他顿了顿，又：“母亲放心，我很好。”

    “你不试，怎知无用？你可知椎云与横平有多担心你！”沈一珍垂泪：“好，你既然要我将昭昭送回来陪你，若你试过之后依旧无用，五年后，我便将昭昭送回来里！你不试，我不会送她回来！”

    说到后，沈一珍已是泣不成声。

    顾晋望着沈一珍仿佛一夜间老去的面庞，许久，他了声好。

    夜里他吃那药，静静坐在步床里，静静等着她来。

    药效起来时，他看见那姑娘现在半空里，睛、角皆着乌紫的血，对着他喊“疼”。

    顾晋上前将她抱怀里，对她：“昭昭不疼了。”

    他陪着她，直到她再不喊疼。

    幻境破碎。

    顾晋怔怔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又吃了一次药，神平静。

    他知是他过不去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