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才发现对面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放了木匙，正靠着枕，静静地看着她吃，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他倒也答得脆，说“是”，还叫她日后莫要再了，他不吃。

莫要到手。一会把门开着，厨房的门窗也别关。”

    容舒问他是不是不吃。

    容舒以为他扔了那罐松糖时，的确是难受极了，吃了酒后忍不住指责他暴殄天。

    那两当真是极疼的。

    那一罐松糖也不碰，就搁在书案上放了许多天，直到里的松都了也不吃。

    容舒吃得慢，细嚼慢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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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当是他叫人把里的松糖扔了。

    转了屋，但怕他担心，还是将门敞着。

    隻容舒这会哪还能想不明白呢？

    哦，他说：“容昭昭，你吃松糖的样就像一隻扫尾。”

    从茅舍的门能瞧见厨房那砖屋，门开着，他便能一直看着，万一她伤着哪儿了，他还能即刻过去。

    扫尾……

    小半个时辰后，她与顾晋坐在榻上面对面吃起了绵香糯的糜粥。

    那糖罐两日后容舒再去看时，已经空空如也了。

    晌她将松糖送到书房给他时，他脸很不好看。

    顾晋那会说甚了？

    容舒懒得同他说话了。

    这世间就是有这么傻的人，好好的松糖不吃，非要偷偷吃坏的。

    “从前我给你的那一罐松糖，你是不是偷偷吃了？”

    他可是连猪都能面不改吃完的人，容舒不信他真会扔了她亲手的松糖。

    容舒想说她哪有这么气，连生个火都要他盯着。

    这样冷的夜，一碗乎乎的糜粥落了肚，叫五脏六腑都熨帖了。

    话到嘴边，又想起了一事。

    二人用膳从来都是不言寝不语，屋里除了轻微的声响，便再无旁的声音。

    顾晋见她吃好了，摸一张帕递过去，：“角。”

    自此容舒就再不给他松糖了。

    顾晋不妨她会提起这么个风不相及的陈年旧事，微顿过后，便“嗯”了声。

    说到底，他不过是不想她再伤手，偏又不能表现对她的关心，这才用这样的方式叫她打消念。

    曾经她在松思院的小厨房给他炒松糖时，就伤过手，手腕也被溅起的糖浆给灼了一个泡。

    毕竟，炒得脆甜的松糖他不吃，掉坏掉的松糖他就更不可能吃了。谁会那么傻呀，好东西不吃，非要吃坏了的。

    他给她的小冰雕里就有一隻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