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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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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只写了六个字——

    “我之所以要开牧场,不过是为了未雨绸缪,想着一旦明年那场瘟避不过了,还能用牧场里的救急。隻你说了明年的那场瘟不会再发生,那牧场的事儿便也不急了。”

    等不等是她的事,何须他替她决定?

    容舒,环顾四周,在角落一张小几上瞧见一个铜镜,忙过去取铜镜,往脖颈照了,见上面没落甚印记,这才放心来。

    容舒正拿着舆图看,见他回来得这样快,微微一讶,:“都忙完了?穆大哥寻你何事?”

    隻他后来发现了她在营帐外站着没离去,这才匆匆撂笔,去寻她。

    隻他想与她说什么呢?

    顾晋“嗯”了声,“是探的一封密报,穆将军不确定里所说之事的真假,这才来寻我商榷定夺。”

    “明儿你先别走,给我一日时间,后日我与你一起回京。”她接了腰间的一个香,拉过顾晋的手,:“这是你等我一日的奖励。”

    那“傻”字上的墨才了没多久,顾晋就回来了。

    她挑了挑眉,上前捡起那支狼毫。

    可不能叫阿娘还有盈月、盈雀她们瞧见了。

一样,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哪儿还有一贯来的冷静自持?

    他怕他为她的一切,会成为她的负担,是以才要她不必等。

    这狼毫还沾着墨,大抵是刚从书案上掉落不久的,黏糊糊的墨星星地散落在地面。

    不仅仅是,她上还有旁的地方也遭殃了呢。

    顾晋垂眸看她。

    多半是后者罢。

    容舒咬了咬,捡起那支笔,在那信纸上添了个“傻”字。

    这香是盈月给她的,说该拿她亲手的东西送他的,隻她上也没甚东西可以给他,隻好随便拿这个香充数。

    容舒将笔放回书案,一垂便看见了铺陈在上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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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哭着骂他“可恶”时,顾晋便猜到她已是定了决心要陪他回京。

    真傻。

    他人走得匆忙,连笔掉落在地上了也不知。

    容舒一便想明白了,方才她端着汤盅离去后,他本是要给她写信的,这信若无意外,应当会在他明儿离开时给她。

    昭昭见字如晤。

    “昭昭,若你想,你不必陪我回京。”他温声:“我会将上京的事解决好,接着会亲自来接你。你可以一边等我,一边在大同打理你的牧场。”

    容舒放铜镜,又慢慢打量起这营帐里,旋即目光一顿,落在掉在书案脚边的狼毫。

    叫她再等等他,还是叫她不必等了?

    军机要务容舒不想打听,闻言便轻轻颔首,说起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