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愿意为七皇萧衍去死的人，有的是为了博一个前程，但更多的，是同谢家的几兄弟一，为了他这个人。

    便是她戚甄，不也是为了他萧衍，连家族都舍弃了吗？

    “那一夜，朕对自己，试试吧萧衍，试着，去一个他们中的‘明君’。”

    嘉佑帝渐渐散去面上的笑意，望着戚皇后认真：“我决心与刑家结盟，纳刑家女为妃时，便已知晓，我与你戚甄再当不成太原府的七皇与七皇妃。”

    他需要势力。

    需要借刑家之力，拉拢文臣力量，借此牵製野心的戚家。

    隻纳了旁的女，他会渐渐失去她，会与她一日日离心。

    这些，他都有所预见，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选择了与刑家结盟。

    当年大胤的妖之，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像甄氏那样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依旧不怨他不恨他的人。

    他不能辜负这些人。

    戚甄轻轻垂了，笑：“皇上一直是个明君，这些年唯一的污，大抵便是放过了戚家，放过了臣妾。”

    以他萧衍的能力，怎会不知晓戚家与旁的武将勾结了，又怎会不知萧誉背着他了甚？只不过是念在他与她的一份旧，念在她杀了启元太的功劳，这才睁一隻闭一隻。

    直到老尚书以死局，着他手铲除戚家。

    就像当年谢家幼之死叫他选择了与刑家结盟，抛却后名与范氏一族百年清誉的恩师也叫他定了决心铲除戚家。

    杀伐果决的嘉佑帝，唯一的优柔寡断便是她戚甄。

    戚甄知晓他今日为何要说这些话，为何要提起从前。

    他是在同她解释，为何他一定要让那孩消失。

    他想要萧砚个明君，一个毫无污的明君。

    他也在担心，萧砚会同他生父一般，为了一个女就彻底疯，枉顾人、枉顾江山社稷。

    隻那孩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