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

    「我轨了。」

    「为什么？」

    「等你回来，我想亲自跟你说。」

    张妍琪在等待的途中睡着了。

    她梦见自己在一艘小船上，这里只有黑、白、红三彩。小船驶一个鸟居，红的灯笼掛着，周围是艳丽而凄的彼岸，前方是一条繁华的大街，虽然她只看得见三彩，但是她能受到那里的闹。

    她上了岸，走在叫卖的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很与愉悦，这个时候在人群中，那个落单的人就会显起来。

    那是一位瘦骨嶙峋的老爷爷，他穿着单薄的衣衫，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一个人看上去很孤单。

    张妍琪觉得他有些熟。

    就像是被系上了一条名为引力的线，她不自觉地跟着老爷爷走，跟着他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偏僻的荒野，不小心被一辆近驶的机车吓到了，她回过神来，不见了老爷爷的人影。

    当她在找寻时、落寞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她转过去，竟是那位老爷爷，正面无表地看着她。

    她慌张起来，正在想着该如何解释。

    老爷爷先张开了嘴，却没有说话，他一直保持打开嘴的状态，用手指了指自己，彷彿是想要张妍琪帮忙查看嘴里的东西。

    他的嘴里没有东西。

    一片的漆黑，如无底一般，张妍琪觉得很怪异，想要退开，却有无数拍翼的声音传耳朵里。

    啪啪啪啪啪——

    好多，密密麻麻，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蝴蝶从他的嘴中倾巢而，秒间便将她的视线完全掩盖，牠们缠着她，不停地攻击着她的睛、嘴、鼻、耳朵，似乎意图将她淹没。

    「啊啊啊啊啊！走开！走开！」

    她惊声叫喊，手不停地挥动与拍打，她狂奔起来，明明刚刚在荒野，现在却在大街的中央，被包围着，所有人都在为她鼓掌。没有人帮助她，好似被蝴蝶攻击的她、被淹没的她是在表演杂技，甚至有人朝她的脸丢一个重重的币。

    她发狂、她极度恐惧、她慌张——

    终于，她死了一隻蝴蝶，于是所有蝴蝶都像是失了法一样掉落在地上，遍地的尸骸。手心的蝴蝶变成了一摊血，世界忽然明亮起来，所有的彩都显现了。

    「只有走过死亡的大门，你才能活来！」

    倏地，老爷爷奔到她面前，朝她咆哮起来——

    那张嘴裂开，裂痕溅血，一直延伸到耳朵方。

    整颗一分为二。

    ◆◇

    李卓安在半夜赶了回来，那天了一场大暴雨，即便他有打伞，还是浑都透了，他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剎那，看到张妍琪就坐在玄关，靠着墙睡着了，不见几日，她变得很憔悴，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