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说完，人仿佛也当真沉浸在此疑问之中了，秀眉笼着，又仰望着气窗的方向。

    霍危楼在公差上极用心力，却从不会将焦灼写在脸上，任何事在他上皆是举重若轻，可薄若幽却不同，她尚不会掩藏绪。

    就在这时，贺成从外走了来，“侯爷，两位夫人问过了，尚无疑窦，今日除了二夫人和大公之外，三夫人五夫人都去了老夫人的灵堂法事，后来大家散去，皆是相安无事，二夫人不适，加上着二爷的孝，便未去，期间一直在院，人证颇多。”

    说至此，贺成面微沉，“另外，适才前院来报，说已经查问了所有府人，整个侯府，除了玉嬷嬷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在侯府工超过了十五年的。”

    霍危楼的眉皱了起来，“几个家也不超过十五年？”

    侯门世家的仆之中家生极多，许多人莫说十五年，可能好几代人都在同一侯府仆从，可贺成：“没有，几个家最老的也是十三年前来的，其他人，更是来来去去没个定数，至于府家生，倒是有，可大都是庄上的事，一直在府伺候的并无。”

    贺成皱眉：“给官之，十多年前，侯府似乎有过一次大清理，将所有侍从都换了一遍似的。”

    无缘无故，绝不可能将所有侍从换掉。

    凤眸微狭，霍危楼一扫过角落的砚台，吩咐：“去请个青州城中声望好些的人来。”

    贺成忙：“侯爷可是要查年时之意？”

    霍危楼颔首，“纸上四言，唯有此言不同寻常，至于偿命之说，明白了年时之意，只怕离真相便不远了。”

    贺成立刻转去吩咐，年时，一听便和家吉凶卜测有关。

    薄若幽：“老夫人死在佛堂，可郑二爷和郑三爷，却都是先从自己院离开，而后死于非命，侯爷是否觉得，凶手是用这四言引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