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捧着一封信笺了书房，此时已是日落西山，书房光线昏暗，霍危楼整个人坐在书案之后，周一生人勿近之势，显然是闷气的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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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前霍危楼也不过才十岁，可对福公公中惠妃案却是有记忆的，十三年前，惠妃有待产，临产之夜却血崩而亡，产的男婴亦是死胎，后来发现其人投了毒，而当时的太医院院正，因用错了方救治不力，也被牵连。

    霍危楼已将信打开，看了两便皱了眉，“御医程家？”

    福公公已问了跟随霍危楼的侍从，知霍危楼今日的气是从林家得来的，便试探着问：“今日他们父女去林家了？是为了那门亲事？”

    周良应了，见薄若幽步履娉婷往侯府去，莫名觉得今日的薄若幽更多了两分沉稳若定之，颇有些小主人模样。

    福公公将信笺递上去，“侯爷，查清楚了，老当日便觉程先生面熟，原来老当真是见过他的。”

    霍危楼离开林府便觉心气不顺，一回府便令福公公去查十多年前京城之中哪程姓人家过事端，隻用了半日功夫，便查到了他想要的。

    霍危楼对此案记忆犹新，是因当年徐皇后母族也牵扯了来，整个后动，建和帝甚至差因此废后，而此案牵连外近百人，太医院院正不过是其中之一，因此他对程家并无印象，却不想，程蕴之竟是这般，牵扯到皇室的案，难怪当年会离京避祸。

    霍危楼微微皱眉，“难怪与林槐是旧识。”

    霍危楼慢条斯理去看那信，闻言：“何见过？”

    “老依稀记得，那时候老经常陪着公主殿，是撞见过程先生的，那时候程先生也不过二十来岁，当是成家不久，因父亲还在位，他不过是一寻常御医，他父亲事之后，整个程家便也散了，可那案后来还追查许久，想来是怕再被牵扯，所以直接离京了。”

    福公公便：“里见过。”

    福公公颔首，“他父亲便是前任太医院院正，如今的明公之父，与他可算同门师兄弟，十三年前的惠妃案里，程先生的父亲用错了方，因此事，程家被抄家，程先生的父亲被判了斩刑，程先生自己本已了太医院，却已被贬没了职位，不仅如此，程家后人再也不可行医，亦不可得任何官职。”

    ……

    霍危楼将信笺折起，剑眉又皱了起来，福公公看的叹然，“侯爷，老早就说过，此事不易，您任重远，何况啊，这娶妻成婚，颇多繁杂，两个人若要同心白首，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