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后翻去，而后蹙眉：“平宁坊？我记得这座民坊在几年前被拆了。”

    薄若幽颔首，“正该如此，可这个孩上苍白，尸斑瘢痕几乎不见，也无大的外伤创，而尸斑乃是死者血沉积所致，因此……至少可说明这孩曾失血过多。”

    薄若幽看了天，见日西斜，距离黄昏却还早，便神一定，“那我们走一趟！”

    薄若幽攥着卷宗的指节一收，“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这家人。”

    民坊被拆，这家人必定也搬了家，如此便难寻到家属。

    此时衙门里也只有些文吏可用，薄若幽想着此行是去见老衙差，并无危险，便当机立断了决定，胡清见她如此，亦生些意气，很快便随她了衙门。

    这时胡清想起什么似的：“不找这家人也行，有一位在衙门多年的老衙差我认得，此人十多年前还是个小年轻，两年前我到府衙时，他已年近四十，也是那时受伤瘸了条，便离开衙门回家养老去了，当年那些衙差在我来之前几乎都退的退走的走，唯独此人与我共事过几日，他衙门的时间算，应当经手过此案。”

    车一路往城南而来，而天上虽有日，寒风却仍刺骨，待车停，薄若幽手脚皆被冻得冰冷，她车来搓了搓手，抬眸便看到一简朴的小院。

    胡清御而行，走在路上，薄若幽忍不住掀帘：“这位老衙差在衙门多年，想来大分案的况他都了解？”

    胡清不敢将话说的太满，薄若幽又何尝不知，自然应了。

任何异常，这便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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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清想了想，“踏碎冰面坠湖，倘若是在湖中失血太多，附近的碎冰必定会沾染上，打捞尸必定会发现——”

    胡清，“我知！就在京城城南，去岁我还去探望过他，已有许久不曾去了，应当不会搬家。”

    薄若幽说完，胡清底微动：“溺死者因在中，要比人上的温度低，因此尸斑多为浅淡之，可并不表示不会现尸斑，并且溺死者较重，脸往，脸上应当有些淤紫之，最少也该有些瘢痕才是，而在冰里，尸斑不会消散的那般快，至于鼻之中，应当有些溺和泡沫才对——”

    薄若幽底顿时一亮，“可知住？这些案陈年已久，倘若当真能找到当年的老衙差，那是再好不过了。”

    胡清闻言苦笑一声，“衙门的衙差更迭很快的，他在衙门日久，可也些别的差事，到底这桩案他记不记得我也不肯定，姑娘莫要太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