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此时看向吴襄：“凶手代的如何？”

    吴襄忙：“都代了，适才明公也看了证供，说和当年相差无几，此外，他还代了这中间十年的四起案，加上小薄公和文瑾，被他谋害的男童一共有六人，衙门里的还在继续审问细节，从明日开始，会带着他去指认当年案发之地，看能否找到更多的人证证，当年被害男童的家属亦要时间去联系，待无错漏方能定案。”

    衙门自有衙门的章程，霍危楼对吴襄也算放心，然而他却想到了一，“当年他带走了她们弟，之后脱险，他在那之后便未曾害怕过？”

    吴襄轻嘶了一声，凶手犯案极多，又是那副油盐不却坦白代的模样，他今日审问的真相不少，只顾着消化记录，还未去找寻疑，“这一还未问，不过我已问了小胡，小胡说当年经手小公案的衙差大哥提过，当时小薄病重，衙门里办案的人都知，或许凶手也知，要么就是小薄并未看到凶手的脸，所以他有恃无恐。”

    李绅知自己大限将至，言辞无畏，毫无隐瞒，而当年带走的一对弟，弟弟被献祭谋害，却逃走了，任何一个凶手都会害怕这个逃走的小姑娘说话。

    可李绅却并无提及之后对这个的忌讳。

    霍危楼觉得不妥，但吴襄的解释亦算说得通，便只是：“此要再加审问。”

    吴襄应，明归澜又：“程先生医术明，不过薄姑娘的病若难诊治，在和家父都可帮忙。”

    “好，你们有心了。”

    薄若幽病着，吴襄二人也不好久留，他们刚告辞离开，守着薄若幽的良婶便了薄若幽闺房，“老爷，侯爷，小醒了——”

    霍危楼和程蕴之连忙去看，了室，薄若幽果然醒了，她仍躺着，面上一副病容，看见二人现，她哑声：“我何时染了风寒自己都不知。”

    程蕴之满心担忧，此刻也只能掩，“我说什么来着，这几日天寒，你来回奔波，怎能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