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当时敲门，屋无人应声，婢便推门走了去，小说她在榻上安歇，可榻上是空的，婢神好，怎会看错？婢起初以为小不在屋里，正要来时，却听见柜里有响动——”

    “婢往柜方向走，越走柜里动静越大，婢一把拉开柜门，只看到小缩在柜里，不仅如此，小好似害怕极了，还将柜里的一张薄毯盖在自己上，连脸也遮住了，她上发着抖，还在轻轻地泣，婢想把薄毯拉来，可小不许，还颇为害怕，哭的越发大声，婢吓坏了，不敢迫小，这才来找老爷。”

    程蕴之听完久久未语。

    窗外是寒风呼啸，程蕴之人分明在屋里，此刻却好似站在冰天雪地一般，寒意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令活了半辈见过无数风雨的他觉几分恐惧。

    良婶没有病，病的是薄若幽。

    他拢在袖中的指节攥，一时呼都有些不畅。

    良婶心底又慌又怕，“老爷，婢不曾看错，小那会儿一都不像她，且她后来怎么又是那般说辞？她是怕老爷担心，不想让老爷知吗？可婢已经禀告老爷了啊。”

    略一迟疑，良婶犹豫着：“如果不是这样……那小她……她会不会是沾上了不净的东西？毕竟今日小跟着老爷去了城外墓园。”

    程蕴之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骤然变的寒峻起来，他严厉的看向良婶，“此事你隻装作不知，不要在小面前端倪来。”

    良婶胆战心惊的应是，程蕴之气：“去看看小有没有歇，待会儿侯爷来了，先请他来书房见我。”

    良婶自然遵从，很快到了薄若幽闺房，她房亮着灯，可人已躺在榻上，见良婶来，薄若幽困倦的：“侯爷若是到了叫醒我，我想睡会儿。”

    良婶望着薄若幽，有些莫名的害怕，又有些心疼，“小睡吧，待会儿侯爷若到了婢来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