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受人供拜，于是他将李绅变成了自己的信徒，李绅彼时只会用些家禁书修，用人血活祭之法，他还不敢涉猎，于是冯钦将此法告知李绅，李绅惊骇的同时，隻觉冯钦法于他，于是甘心听从他的吩咐。”

    薄若幽恍然，“难怪，难怪李绅愿意来罪，且他谋害文瑾毫无愧意，只怕真将害人当了修之法，他二人本就是一丘之貉！”

    薄若幽心突地一，莫名有些羞窘，她与霍危楼的婚仪定在二月初三，算起来，也不过只有一个月了，她轻轻“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把手放了来，“时间过的真快。”

    薄若幽听得匪夷所思，“李绅竟信了？”

    车沿着官往凤鸣山上去，薄若幽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叹：“这几日跟着义父清嫁妆，方才知宝金贵，尤其得佛门门加持的，可惜了那些佛宝——”

    这话取悦了霍危楼，他将薄若幽的手放至边，重重的吻了一。

    绣衣使后来在从庄上找回来的金银块里发现了几样不曾熔化的玉髓，又送相国寺和珍宝司鉴看，果然确定是七宝舍利塔上的饰，审问冯钦，他亦对此供认不讳。

    冯钦的确熔了七宝舍利塔，不仅如此，其他被他寻来的佛宝，也熔在了丹炉之中，而那佛骨舍利，早被他炼化在丹药里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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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危楼似笑非笑的看她，“我觉得慢，你却觉得快？”

    霍危楼摇，“这不得而知，若无冯钦，李绅用不起金贵药材，的确活不到现在，他也没法不依靠冯钦，至于他是否真的信冯钦为在世真神，那只有他自己知。”

    薄若幽万没想到这二人竟有这般多年的牵绊，这时霍危楼：“我们当初以为李绅治病的钱财，都是从观和他坑骗信众而来，可实际上，他那些旁门左得来的钱财却有限，是冯钦帮了他，冯钦不但给他钱财买药，甚至告诉李绅，只有成为他的信徒，他才能保佑李绅，而此番李绅罪，亦是他说李绅的时辰到了，能飞升得了。”

    说话间车了城，凛冬腊月，城外积雪未化，四野皆是漭漭皓然，薄若幽掀了帘络朝外看，却被霍危楼抬手放了来，“天冷的很，当心又染了伤寒，月如何嫁？”

    薄若幽面上微红，言辞却很坦，“侯爷知，我亦想嫁与侯爷的。”

    “李绅求财，他便给李绅钱财，李绅想还俗，他亦帮了不少，李绅更对他言听计从，后来李绅去益州，却因太过狂妄被官府盯上，他心底害怕，向冯钦求救，冯钦虽是恼怒，却也不得不帮忙，再后来李绅得了那血症，冯钦便更是找到了掌控他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