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被她霸占着，反客为主似的。

    好在燕翎也没说什么，大步迈了去。

    宁晏随后踏屋，如月待要跟去伺候，却被如霜拉了拉，朝她努了努嘴，如月明白了，无声笑了笑，两个丫静静侯在门。

    宁晏这厢请他来喝茶，也不能光嘴上说，寻到条矮几上，挑个一只天青仿汝窑的瓷杯给燕翎倒了一杯茶，回要递过去，却见燕翎立在明间当中，四打量屋。

    宁晏顺着他视线转了一圈，心里不由咯噔一。

    “世爷，可是哪儿不妥？”

    燕翎视线转了过来，神里带着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意味，这里明明是他最熟悉的地儿，也是平日起居的屋，一夜之间仿佛变了样，充滞着陌生的东西。

    他自小独来独往，忽然间多了个妻，十分不适应。

    随后便摇了摇，“无碍。”

    宁晏大约猜到他几分心思，微微苦笑。

    如霜不过将她日常用摆了些，还有更多衣搁在厢房的箱里，她也是初来乍到，不熟悉，不敢随意更改。

    两个人都像是摸着石过河。

    宁晏将茶递了过去，燕翎接过握在手中，在靠北的圈椅坐了来，宁晏原是站着的，看他模样似有话要说，便脆坐在他对面，二人当中隔着一张桌，桌是黄梨木的足桌，于燕翎来说，度正好，适合他搁手，宁晏坐在旁边，却显得有几分小，这么不和谐的一幕，生生充斥着疏离与默然。

    燕翎握着茶杯并未喝，扭看了宁晏一，凝眸，

    “昨夜事有因，外祖母病急，误了吉时，望你见谅。”

    屋里的话，外的如霜听得分明，不由暗暗瘪了瘪嘴，事先忽略小，事后又不痛不说一句见谅，这样的把戏，她在宁家看多了，原来姑爷与宁家人也没甚区别。

    如霜替宁晏委屈。

    宁晏心底没半分波澜，面上温顺乖巧，“世爷言重，太后要，”并未将这厢放在心上，反倒是问起了于她而言更为要的事，

    “我初来乍到，怕无知犯了错，敢问世爷可有什么忌的东西，或忌讳之事？”

    燕翎某程度来说是她上司，想要过得舒坦，第一要务是不能惹恼了他。

    燕翎脑里将她这句话认真过了一遍，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便，“没有，你随意便好。”

    宁晏听了这话，完无缺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这就犯难了。

    这些年因的缘故，平日人议论最多的外男便是他，她耳熟能详的便是燕世如何生人勿，不苟言笑之类。宁晏心里想，这么在上的一个人，定是极难相，是以先问了他的忌讳，知哪儿是坑避开便是。

    如今得了一句随意，宁晏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