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临走时踌躇半刻，红着低声：“师祖来了便好。”也没说别的，丁羽却听了无限辛酸。

    “若他有任何要求，你需向本座通报。”

    “弟明白。”丁羽答得果断。

    丁羽把伺候听用的人统统拒了。

    走到半山腰，有人迎上来，当前是一名已近三十岁的女，却都是外门弟的服饰，向她大礼参拜，称师祖。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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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代步的灵也没有，还要她自己动用两条。

    “弟明白。”丁羽答得定。

    苦也。

    离了掌教居，师逸青送上一个储袋，里面装着是她新的份玉牌和一应事。周若像是要好人到底，一直将她送到了孤云峰才离开。

    丁羽了嘴角，哭不来。

    丁羽愣了一会才明白，原本应该有的盛大的门仪式和拜师大典，被她这么一折腾，因着君洛宁的份，没有了。

    “弟明白。”丁羽，“弟知轻重，既然他传我技艺，我便尊他为师。但他与血勾结，弟与血不共天，有任何疑惑，都会向掌教求问。”

    她没问，估计跟孤云峰的峰主君洛宁扯不脱。虽然她这样等着被选外门的

    冉清又令人送上饭，问她是要每日送饭，还是让厨住来，需不需要僮仆侍女。

    她心里奇怪，她这样原本只属于记名弟的人，甚至都不知守正宗还有一个孤云峰，听掌教的意思，孤云峰这些年也荒废了。她以为上了山就她光杆一个，原来还是有人的么。

    “前些天掌教就令人通知，弟带人将这屋清理来，先请师祖住。其他屋也都净，只是一应都收了，若师祖想换屋，也只告诉弟便好。”

    丁羽嘴张了张又闭上了。这听起来很复杂，得掩耳盗铃之真意。她怀疑陶羽是不是也知这个前例，才会一直念叨拜师拜师拜师。

    原来他们这些人，说是外门弟，其实原来还差着。是门中在记名弟里选了一些资质一般，老实本份，勤勉用心——简单说就是没本事也没野心的人，给他们外门弟的名份，让他们维持着孤云峰的日常维护，免得真将这个重要所在荒废净。

    江非嘴角了一丝微笑，语气有了缓和：“你去给他磕几个，定了名份吧。若修炼上有什么不解，一时又不了囚室，也可来问我。”语罢，伸手，给她一件信，让她随时可来求见。

    离开前冲她摇摇，说：“没有仪式了。”

    自己向山上走去，将储袋里的东西掏来看，还不错，有她作为掌门师侄和未来一峰之主这个月应有的灵石供奉、新的衣服、地牢的凭证，还有荧珠，别的就没了。

    然后才对丁羽温和：“既然这样，君师弟本是我守正峰一脉，后又继承了孤云峰，可算是兼两脉。你便拜他为师吧，以后，你算是陈师叔孤云一脉的徒孙，也算是君洛宁的传人，我守正峰一脉的小徒弟。对外而言，你继承的是陈师叔的衣钵，君师弟只是代他传艺而已。只是别人如何看你，可不是这样一说便可的。”

    连带着没有的，还有她的见面礼。

    “若有人借你传递消息、件，你亦需通报。”

着他，不说话。他哪记得有没有，这事是应该掌教记得的事。江非拿一枚玉简来查阅了一，舒了气，自己确定了：“确有其事。”

    为首的女先报了名，冉清，然后一边引路一边向她介绍了孤云峰的现状。

    冉清十岁门，十五岁分到这儿。年纪更大的四代乃至三代弟不是死了，就是分在孤云峰的各楼阁院里维护，顺便抓时间修炼，现在抛面的活都是她来，她就是这群年轻一辈孤云弟中的大师。因年纪不大，又没有师父收门，她只是个四代弟，得丁羽叫师祖。

    丁羽心里觉得怪怪的，在她那个时代，这样年纪悬殊而年幼者居辈的况不是没有，但她这个只上得起学院的阶层很少见到。不过她知以后这样的况不会少，所以还是努力稳住，嗯了一声，问：“你们是孤云峰的弟？”

    说罢这事，掌教忽地转为厉，“或许也是你与他的缘份。但既如此，你需自承后果。”

    她虽然没什么大秘密，但陶羽的事压在心里，仍是不想让太多人在边。只让他们每天固定时间来打扫、送饭就好。

    有人就好，丁羽放了心，随她到安排好的住。

    这一屋宇在半山腰到峰之间的竹林中，静室丹房一应俱全，丁羽十分满意，也不想再换了，当即拍板住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