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心甘愿地答应他。

    丁羽托腮听着，在心里描摹着那时的君洛宁，定然是翩翩公，令人心折。至于说服别人的能力，嗯，嘴说不服，还有剑呢。

    前者她是继承不了了，后者还可以试一，不令师父蒙羞。

    “那天的事，来龙去脉我说不清。你想听的话，我把自己知的说一说吧。”

    廖裳正了正坐姿，回忆起当初的事。

    “我们那时候还占着上风，但突然之间连续几次行动受挫，更是遭了埋伏，损失极大。大家觉得不对，定是有血的卧底，并且真的揪几个混在散修里的血来。”

    说到这里，廖裳又补充：“上次大战中才发现血真的能瞒过常规检查潜伏在散修里，这是过去从没现的事。”

    “可是你们还是认为，不是这些细传递的报？”

    “不错。这些细能潜伏，还不是因为血脉力量并不盛，才容易掩饰。但同样的，血脉不，他们修炼普通功法也很一般，除非能大派。”

    这个丁羽明白，大门派就算在过去，收徒也是得查一查来历的，他们本不去，只能混个小门派份，或者脆散修，也就没办法大战时的正层，拿到有用的报了。

    “从他们中没问到确切消息，只知确实有人向外传递报。这时候大家才开始怀疑起有，而且地位不低。”廖裳满面的苦涩，“谁也不曾怀疑是他。”

    “最后是怎么发现的，我师父不会笨到众目睽睽之与血易吧？”这是丁羽最不明白的。依君洛宁的心计，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突然收到传讯随大队人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他一个人站在私设的传送阵前面，那传送阵是你们守正宗的手笔，别家模仿不来。”廖羽现在回想起来，仍能想起当时震惊的心。

    “我到得晚一步，后来听说是有人秘密投信，因为与君洛宁有关，无人敢大意，你们掌教，我们宗主，还有几派首脑带人先赶到，看见他那个说是派去后方扰血的记名弟，与几个血中的有名人，在这个传送阵前与他对话。”

    这可真是人赃俱获，丁羽不觉揪了衣襟。

    等一，那个投信的是谁，除了血那边的人，谁会知这件事。但血又怎么会投信警告呢？

    廖羽看到她满脸的若有所思，苦笑一声：“你在想那个投信者么，我们也想过，但到底没查得来。也因为这个，包括我在，很多人都不相信。奈何先赶到的都是掌门宗主，他们亲所见，亲耳所闻，比我们更有决断。最后决定用打魂鞭，我们这些后到的也说不什么不同意的理由。更想不到的是，他最后招认的事，与后来抓到的血手供一一对应，无一事错漏。”

    人族失利的战事不止是因为已知报漏的那几场，若是他胡招供，必然会有对不上的。偏偏他所招认，与血所招，全都对得上。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丁羽抿着，不是她给师父洗白，这事凭她看幻影戏的丰富经验，真的有哪不太对的样。

    投信人就十分可疑，还有，她记得师父有两个记名弟，事后都失踪了没回来。现在廖老提到的只有一个，还有一个到哪去了？

    再者，陶羽的执念至今没再有提示，她仍然只知与师父有关。真的像她当初想的那样，是陶羽想从师父那得到什么东西么。现在师父能给她的都给了，那缕残念却还没有消散的意思。恐怕这其中也还有曲折。

    她非明白不可。

    “多谢前辈，这些事我之前都没听说过，现在总算有所绪。我们休息几天，再去黑雾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