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沐然向来听陆瑾沉的话，立刻跑了去。

    然后顺势在纪梵边躺了来。

    陆瑾沉这才悠悠从厨房晃了来。

    “想睡里面，还是外面？”陆瑾沉倚靠在门侧，看着抱着枕、赤脚站在地毯上的何殊，皱眉：“快躺好，别着凉了。”

    抱小枕的何殊很想说一句：我想睡墙上。

    他觉得睡墙上可能都比睡陆瑾沉边好一。

    经过这几天的磨合，在面对陆瑾沉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原先那么拘谨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心如止的，和陆瑾沉同床共枕。

    可饶是何殊心中天人战的再厉害，到来，只是抿着嘴，低声回了一句：“睡里面吧。”

    陆瑾沉留了一盏灯，关掉镜后，在何殊侧躺了来。

    两人离得那样近，近到，好像能受到彼此的呼和心。

    陆瑾沉有些怔神。

    这些年来，粉丝形容他和何殊之间的关系，总用四个字来表示：至亲至疏。

    她们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那些逆着岁月而上，席卷一切的风，得猝不及防。

    似一切如常，又觉乏善可陈。

    所以才玩笑着说“至亲至疏”四个字。

    陆瑾沉微微偏过去。

    灯光在那人的睫羽扫着，投一小片圆弧的廓，一两细微扑扑颤着，一破在装睡的事实。

    陆瑾沉想，丢了这横衝直撞的几年也好，趁着还没走远，趁着余温尚存。

    以前的，以后的，该善后的，没善后的，都会有个答案。

    哪怕等不来答案，也等来了一个开始。

    四个人都没睡着，可偏偏又谁都不说话。

    直到谢沐然幽幽声：“上一次我们四个躺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啊？”

    “好像很久了。”

    在谢沐然的记忆里，只有刚、什么都拚命学的时候，几个人练舞累趴了，才会毫无形象、横七竖八地倒在练舞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