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经此一事，徐氏倒是消停来了。

    后来卫琬问起她娘所葬之，老夫人也没再瞒她，而是派了个晓路的家仆，驾着车载着卫琬去了城外的荒山。

    抵达荒山，卫琬才知晓卫辞书究竟有多凉薄！

    荒山位于四十里开外，杂草有齐腰，淹没了上山的路，简直与葬岗无异！

    心底升腾起一怒火，卫琬回盯着家仆，家仆都被她神慑得往后退了退。

    卫琬声音微沉，：“我娘葬于哪坟？”

    家仆望着满目的荒山坟，一时也辨不清。

    他正想伸手随便指一，好尽快完事儿，不想刚伸手指，卫琬便歪活动着颈，发骨骼声响，在顺来的风里听得十分清晰。

    卫琬幽幽：“你只有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她的神冷凉得像毒蛇一般，家仆咽了咽，是将那随便敷衍咽了去，开始认真回想。

    半晌，才站在一坟前烦躁地挠挠，：“我记得是这里啊……”

    无怪乎他有些犹疑，那坟上的杂草显然被除过，新来的青草不过一两寸。坟前还有烧过的香烛纸钱的痕迹。

    地上供奉了些果品，虽差不多已腐烂，但隐约辨认得，是一些橘。

    卫琬记得，她娘生前最吃橘。

    橘不知是何人供奉的，卫琬抬起看着满目青草翠翠的坟时，鼻酸红。

    卫琬却是笑：“娘，橘过季了，这次没有。”

    卫琬燃了香烛，不不慢地将纸钱全烧了。

    从她睁开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是这个世界里的卫琬。她无法阻止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她只能到，往后的卫琬，绝不受人摆布。

    如此她娘，应该可以安息了吧。

    转就到了午，卫琬好不容易给坟除去新草，家仆早已等得不耐烦：“二小，该回了。回去四十里路呢，再晚就不到城了。”

    卫琬准备回城，怎料还未坐稳车，家仆就骂骂咧咧地往城里赶。

    路面颠簸十分不好走，恰好走到有坑的一段路，家仆本就对卫琬态度相当恼火，便存心想颠一颠她，于是没有绕开路面的陷坑，而是直接驾着车就衝了过去。

    哪成想，车突然重重一顿，车辙卡在陷坑里没来得及被拖，这简陋的车居然就被摇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