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烟火

    卫琬知，殷霆真要是想阻止她，后来的机会也多得是，但是最终他还是走开了，没有再她。

    是因为他一念仁慈？

    或许是因为布政使对他来说可能有用，但也没那么重要。

    窗外的风来，始终还是夹杂着些许白日里的暑气。

    对了，还没有说到后来。

    后来，卫辞书留了布政使在卫家过夜。

    那一夜，布政使是在她娘的房里度过的。卫琬听见她娘的哭叫声，从未到如此绝望过。

    她想衝去救她娘，可是却被徐氏捆绑了丢柴房。

    何为欺凌？年少的卫琬以为，不过是非打即骂，时过境迁，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这个世上，远有更可怕更肮脏的东西——那便是人心。

    卫辞书跟她娘讲理，要她娘一个识大懂分寸的人，可那一夜过后，布政使心满意足地离开，她娘便变成了人人唾骂不耻的妇。

    当初卫辞书怎么跟她娘说的来着？

    卫琬了眉心，有些疼。

    哦，好像是只要她娘肯答应，卫辞书便会保证她以后在卫府衣无忧，一辈安安稳稳地活去。

    可最后她娘却成了别人踩着往上爬的台阶，成了别人肆意凌辱的玩。

    可这世上不可能只有因没有果吧。

    倘若过往是因，那么今日的卫琬便是果。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些虚浮。

    布政使今晚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推门来，一看见卫琬正立在窗前，便涎笑着：“小人是不是等着急了。”

    以往他玩过的女人，有的故作清，有的艳妩媚，大多是成熟女，而像卫琬这样年纪小、段的还是比较少碰到。

    布政使阅人无数，一看卫琬便知她是个儿。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尝尝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