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心的名字

    卫琬神里仍有些不可置信，她额抵着他的膛极力平复，沙哑：“你认真的么？”

    殷霆回她：“如何，敢不敢答应？”

    相对无言，卫琬见他襟上被她皱，便伸手去，在空中停顿片刻，终还是一抚了上去。

    她试探地朝他的脸上伸手，见他并不闪躲，胆便大了些，碰到了他的鼻梁，沿着那弧度，抚上了那双眉。

    他总是温悯慈和，从不向人悲喜，但是卫琬在他里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影。

    他的角，依稀堆簇着未褪。

    许久，卫琬终于轻声唤他：“殷霆。”

    这个名字，在她心辗转了无数遍，她以为，自己并不会有机会念。

    殷霆眸底神瞬息万变，：“你对我，只怕不仅仅是只有一好而已。”

    齿糊间，依稀听得卫琬回答：“好，我应你。”

    好像没有吻够，想要更亲近，想要碰彼此，到彼此的心里。

    这风雨持续得久，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歇。

    卫琬已经失去了躲在这里的理由，总不能和他一起在这待一晚上。

    最终卫琬灭了房里的灯，把门窗都关上，随殷霆一起站在屋檐，：“这么大的雨，你确定要现在回？”

    殷霆把他来时撑的那把伞给她，：“撑开。”

    卫琬依言撑了伞，一刻殷霆径直把她拦腰抱起，走屋檐时清淡：“伞撑好了。”

    卫琬窝在他怀里怔住，雨哗哗拍打在伞纸上时，她才回了回神，将伞撑好。

    这一伞遮了两人，殷霆抱着她从容沉稳地走了缪家老宅。

    老宅外勘勘可以挡雨的地方正停着一辆车，锦衣卫一丝不苟地守在那半个屋檐。

    见殷霆来，锦衣卫撩起帘，便让殷霆顺利地把人抱上了车去。

    “回都督府。”

    随后车便在大雨里疾驰了起来。

    卫琬冷静了些，坐在殷霆怀里，动也不动一分。

    耳中被满世界的雨声给填满。卫琬甚至都听不清外面的车辙声。

    虽然来时撑了伞，和她和殷霆还是难免被淋得漉漉的。

    卫琬不确定：“这是梦吗？是我脑坏掉了还是你脑坏掉了？”

    她想，一定是那天晚上的梦还在延续，还没有醒。

    她刚想从殷霆上来，哪想殷霆突然侧，直接将她放倒在车的垫上。

    卫琬猝不及防，就被殷霆压在了。

    殷霆再吻住她。

    殷霆低低在她耳边：“还是梦吗？现在有没有清醒一？”

    “要么是我脑坏掉了，要么是你抛的饵太诱人了。”卫琬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伸手，试探地环住了他的腰。

    最后，她还是上钩了。

    他总是十分耐心地等着她的试探，确认这样是安全的以后，她便再也忍不住，渐渐收手臂，用力地拥抱他。

    “殷霆，往后若是还没等到约定的那时候，我便对你无意了呢？”

    片刻，殷霆回她：“我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