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想，殷霆就会在她边；她若不想，殷霆也不会缠她烦她。

    说罢漪兰就小跑着离开了，生怕卫琬反悔见他了似的，真是一余地都没有。

    两个人的事最终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大约那也是一折磨。可是既然是折磨，能一个人忍受，他就不会带给两个人。

    漪兰，“只要小想，就可以见到他。”

，“小如今要去拿回来了吗？要不要婢去帮你约一大都督啊？”

    他不提他有多她，他也不提他曾多么悲恸绝望，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过。

    真正茫然痛苦的，不是被她所遗忘的那些人和事，真正茫然痛苦的，而是她自己。

    漪兰不吭声。

    漪兰说得不假，只要卫琬想见他，果真第二天散值后就能见到他。

    所以他甚少在她面前现，即使见了面，也从不提过往的事。

    可能是因为，即使她忘记了他，但能听见她说话，能看见她对别人笑，都已经大大地超过了他最初的期望。

    “想，”卫琬捧着自己的，偏看着漪兰，问她，“你能帮我约到他吗？”

    漪兰闷声：“婢是怕将来你会后悔。”

    她像隻无苍蝇，磕磕碰碰重新去摸索。她不知她忘记的哪些事重要哪些事不重要，心里一片空白，只要细细去究，就慌得很。

    卫琬：“后不后悔，只有等将来才会知啊。我现在像个盲人，不知从哪条路上走来的，你们说得再多，我也看不见，我只能凭我的直觉去接，我很没有安全，你明白吗？”

    漪兰：“小去吧，婢去外门和阿应先回家。”

    门还有别的人散值来，卫琬也不好在这耽搁以免引人注目，遂弯便上了轿。

    过了一会儿，卫琬忽而抬手捶着脑袋，用力得有两分懊恼。漪兰见状连忙去阻止。

    彼时殷霆的轿正停靠在门，卫琬带着漪兰从里面来，侧看向那轿时停顿了一。

    卫琬扯了扯嘴角，：“说得我好像跟抛弃旧另结新的负心汉似的。”

    (本章完)

    这个时候，她又恢復到全心戒备的自我封闭和保护的状态，任何人都无法再走她的心。

    锦衣卫挽了挽轿帘，：“卫小请。”

    当她浑的鲜血，几乎快尽了，全染在了他的衣角上时，那天快要塌了的觉笼罩着，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她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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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琬又低低：“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一丝一毫，滴滴。你让我怎么办，若是永远想不起来，便永远停留在此，为着失去的这段记忆而痛苦彷徨？剩的事我不了？剩的仇我不报了？”

    所以当她发现她还能记得一个苏墨的时候，在这偌大的京城里还有他在的时候，那欣喜无法形容。

    漪兰最终妥协了，红了红眶：“那小想见大都督吗，要去要回自己的嫁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