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完)

    他放手里的墨笔，侧看她。

    只是刚落了几笔，描树梢的大致廓，卫琬忽而又：“是梨。”

    她觉自己说对了。

    苏墨看着墨迹斑驳的扇，沉默：“……”

    她又踱回窗边，把扇面展开，手里拎着笔，试图往那些松柏上加一层雪。

是少之又少。

    她摇着扇扇风，有似曾相识的觉袭来。

    苏墨微愣，掩那一丝极细微的心绪，：“那便画挂在树梢上的雪吧。”

    苏墨笑：“没有，这样很好。”

    卫琬走到苏墨的书桌外边，伸手就去拿他笔山上搁着的一隻墨笔，蘸了蘸墨，：“这个借给我用用。”

    苏墨在书房里理公文时，卫琬便安静待着。

    卫琬拿上手以后，便再也没放。

    卫琬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亦是回过来，看着他：“我打扰到你了？”

    卫琬：“雪。”

    苏墨听见那折扇打开又合上的声音，理公务时，嘴角依稀噙着一抹浅笑。

    索另外一面扇面还没被糟蹋，苏墨拂衣在她对面坐了来，素白的手指上沾染着墨香，他随手执了笔，温柔：“你想画什么，我画给你。”

    她说“是梨”以后，那拚命想要去追溯究的心力瘁蓦地一松，竟莫名有些踏实。

    不是松柏。

    卫琬面不改地放笔，不满意：“一不小心涂多了，这扇可还能用？”

    半卷的竹帘外，竹叶沙沙作响。

    而像是团团白雪挂在树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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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笔锋蓦地一顿，在扇面上顿一滴小小的墨迹。

    卫琬从苏墨的桌边随手拿了一把他惯用的折扇，坐在小窗边把玩，时而打开，时而合上。

    不过卫琬得空时，偶尔想起来，会去苏墨家里坐一坐。苏墨不开，当然极是兴她能主动过来。

    后来她看着这扇面，怔怔神。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似乎她熟悉的那把玉骨扇扇面上不是这样描的。

    但是她不擅这个，总也描不她短暂的印象里应该有的样，于是这里添一笔，那里添一笔，等苏墨过来一看时，扇面已经被她得一团糟……

    “挂在树梢上的雪，又不似雪。”

    卫琬想了起来，今年她曾去过旧宅一次，正逢梨开，她站在院里仰便看见树梢上雪白的梨锦簇，细小的洋洋洒洒地飘来。

    卫琬拿在手里把玩的是一把玉骨扇，扇骨拿在手里十分凉，她很是喜。那白的扇面上描着松柏之景，倒也十分符合苏墨的。

    苏墨看了看她，笑语温然：“雪本就是纯白一片，这如何能画。”

    苏墨哭笑不得：“不影响使用，只是有黑罢了。”

    他们是未婚夫妻，苏墨对她几乎没有防备，因而卫琬也得以时常看看苏墨批阅过的公文。

    卫琬扶了扶额，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是却又了无踪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