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散

    后来，赵蔚忽然开：“那天我娘有些唐突，希望卫小别往心里去。”

    卫琬看着戏台的视线挪都没挪一，漫不经心：“哪天？”

    赵蔚：“我即将去往边关历练三年，三年之后回来，若是卫小还没……”

    卫琬打断：“赵大人去历练是好事，等回来以后，必会成为对朝廷有用的人才。”

    她想，殷霆之所以定这个新规矩，不一定仅仅是因为她，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武将和文臣不一样，若没有实地历练，也只是纸上谈兵。将来真要遇到况，经验和资历还都会有所欠缺。

    赵蔚持把没说完的话挑明了说，：“三年期满之后，倘若卫小还未嫁，我可否登门向卫小提亲？”

    还未等卫琬回答，漪兰忽然又张地掇了掇她的手臂，让她看大堂门。

    卫琬便把视线一移，接着看见殷霆又和几名武官，以及后跟着数个穿黑服扮成侍卫的锦衣卫，不疾不徐地走了来。

    他着靛青曳撒，腰封束腰，护腕束袖，那形十分英隽，冠帽的一双眉清和温悯如，稍稍一抬，径直朝二楼的一个个看台扫来。

    看台四周明明罩了纱，可是卫琬却觉，没有任何可以挡住他的那双睛。

    果真，殷霆的视线在卫琬这个看台停顿片刻，然后带着人便上二楼，亦找了个看台坐。

    漪兰小声嘀咕地问：“小，这戏……还能好好看么？”

    卫琬额角也有些绷，大概好戏太彩，一个两个都扎堆来看。

    她回了回神，思绪早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却是应赵蔚：“可能不行。”

    尽赵蔚心里已有答案，但亲耳听到卫琬拒绝，还是有寥落，：“卫小可以说说为什么吗？如果是因为卫小先前的……咳，先前的克夫名声，我不信那个，卫小也不用介意，我对卫小……”

    卫琬侧看着他，言词简练：“我意不在此。”

    随后让漪兰斟了两杯茶，卫琬端了其中一杯敬赵蔚，：“今次来，当是与赵大人饯别，我以茶代酒，祝愿赵大人此去一切顺利。”

    赵蔚叹了一气，隻好端了另一杯茶，：“那好吧。以后我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