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如昨

    她意识本来想躲的，可关键时候总是不听使唤。

    衣角柔轻，彼此缠在一起。

    卫琬的满青丝铺散在锦布桌上，她里宛如星河沉碎。

    殷霆抚过她鬓边乌发，抚过她一缕垂在桌沿的妃裙角，低哑地与她：“那夜，你也是这般发铺散，着这般衣的裙裳。”

    卫琬微微的怔愣。

    平日里着什么样的衣挽什么样的发她本不记得，可是着妃裙的那段记忆却尤为鲜明。

    那是她和殷霆在京城外的山庄那次。

    那夜月盈满地。

    那时她喝醉了酒，满心想着念着的都是这样一个人，不愿再去想明天的太升起来以后又是番什么样的光景，纵容自己放所有隐忍，沉溺哪怕片刻。

    她将他轻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