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要分先后

    回到大都督府时，都督府里灯火明亮，门前正站着一些人，似在等着他们回来。

    等卫琬和殷霆刚了轿，门就跌跌撞撞扑来一人，抱着卫琬就一阵唏嘘，又哭又笑，怨她走得太久了，连封信也不回。

    卫琬重新又听见漪兰在耳边唠叨个不停，觉得温而熟悉，：“我又不是不回来。”

    阿应和和家等男丁，向殷霆见礼。

    嬷嬷们：“大都督与夫人才回来，快去歇歇，一会儿就要吃晚饭啦。”

    漪兰这才离了离卫琬的，卫琬虚托着她的手腕，打量她时，眉间浮现笑意，对着漪兰微有显怀的肚，：“几个月了？”

    漪兰既笑又嗔，：“夫人刚走没多久，到现在都已经三四个月了。”

    卫琬不由挑了挑眉，：“那你方才还敢那样扑过来，阿应替你了把冷汗吧。”

    漪兰同卫琬门，：“夫人，我可灵活了呢。”

    先回到院中，房间早被嬷嬷们收拾整理过了，卫琬一门，便有一幽幽的熏香袭来。

    殷霆随后跟着踏房门，那熏香与他上的气息相近。

    卫琬看了看房间里红的垂纱床帐，床榻间铺得整整齐齐的冰丝龙凤被，莫名有过于旖旎的况味。

    屏风后面冒氤氲气，嬷嬷们把房门一关，在门外：“大都督，夫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晚膳是在膳厅用还是在这里用？”

    殷霆：“在这里用。”

    卫琬：“在膳厅用。”

    两人几乎异同声。

    嬷嬷笑呵呵地直接忽略了卫琬，：“好的好的，那一个时辰后我们再送过来。”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为什么要那么久！

    卫琬了，：“为什么要一个时辰后？刚刚不是说快要吃晚饭了吗？”

    嬷嬷理所当然：“大都督和夫人得洗浴，应该要些时间的。夫人莫急，晚饭肯定是有的，定让夫人吃得饱饱的。”

    卫琬还想再抗议一，外面的嬷嬷却一溜烟地撤退得净净。

    卫琬回看了看殷霆，殷霆也看着她。她若无其事地转朝衣橱边走去，轻声：“我给你备衣。”

    殷霆：“也给你自己备。”

    屏风后面的浴桶大得完全能够容纳两个人，但以前卫琬和殷霆鲜少共浴，除了那么特殊的一两次。平时都是她在房里洗，殷霆去隔盥洗室的。

    但嬷嬷们显然没在盥洗室准备好洗漱用。

    卫琬跟他商量：“要不你先，我后面再洗？”

    她想，是个绅士的男人应该都会：“不，还是你先洗吧，我随后再洗。”

    只是，卫琬也不太抱期望，压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殷霆。

    既然卫琬这么要求，他便：“好。”

    殷霆随手解了护腕和外袍，到屏风后探过温过后，宽里衣就了。

    卫琬总归是微微松了气的，她随后拿着殷霆的衣过来，将他要更换的一一搭在了屏风上。

    她背对着殷霆，留给他一抹纤柔韧的背影，乌发铺落在腰际。

    只是她刚把衣服放好，还没来得及转去呢，手腕上忽然箍着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