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到了现场一看，衙门那边来的也都是熟人，孙捕带队，跟着的仵作也照样是尹玉。而大理寺这边带队的则是大理寺寺正。“你们先来一步, 可有验过尸找到什么线索？”大理寺寺正是个有着一张国字脸的清瘦中年人, 因为常年在外办案面黝黑，说话也十分脆, 就是不是对谁说话都是一副对属令的语气。“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 这不，刚打算验尸呢。”孙捕说。大理寺寺正表示知了, 又看了一孙捕那边走来验尸的人, 眉一皱了起来, 转示意了一大理寺这边带的老仵作过去，“不用了，接来就给大理寺吧，我们这边带了仵作。”尹玉走去的脚步停住，蒙住鼻的布上方只漏一双清亮的睛，看着孙捕似乎在等孙捕发话。孙捕面了一，看了一大理寺的那个仵作，说，“就让我们这的仵作也验一验吧，免得再次现连死因都验错的况。”“你！”大理寺的王仵作一就怒了。孙捕这话明显说的就是以前王仵作一次在上值时间喝了酒，结果临时来验尸把死因都给验错了，让他们找错了方向差被犯人跑了的事。“王仵作那件事该罚的都已经罚过了，除那之外也没过什么错。”大理寺寺板板正正地说，看了尹玉一，随后摇了摇，“你们原先那个仵作呢？这个太年轻了。”孙捕呵呵笑了一声，“寺正大人，年轻可不代表能力不行，尹玉自从来到衙门后就向来是验尸最准的一个，也没有过任何岔。”孙捕这话说得丝毫不慌，虽然他的职位品级论起来比大理寺正要稍低一些，但是他的上司府尹跟大理寺寺正的上司大理寺少卿是同级，大理寺正怎么也不到他上去。大理寺寺正睨了尹玉一，尹玉看起来呆呆的连移开目光都不知，但是只有正面与尹玉对视的大理寺寺正看到那双睛里毫无闪避畏惧之，只有纯然的好奇与审视，仿佛有一天真的冷漠之意。大理寺寺正的目光更加犀利。“要不一起吧？都来检查一遍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线索，两位仵作都有可能发现对方忽略的事嘛。”李笙打了个圆场提议。其实他私心里也觉得尹玉这个小仵作的验尸技术比大理寺那个有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老仵作都要厉害不少，至少他从尹玉那里学到的要更多一。大理寺正看了他一，最后了，“那就这样吧。”得到允许的尹玉没有其他人的目光，背着工包走铁匠铺里面，系了一蒙住鼻的布，越过淌了一地已经半的血在几尸前蹲来，拿工开始验尸。大理寺的王仵作慢了一步，也走来，刚走铁匠铺就捂住了鼻，指挥弟把他的工拿来。在两个仵作验尸的同时，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在铁匠铺外搜查起线索来。这现场实在是过于血腥，尸也惨不忍睹，不少见惯了各尸的衙役都有些无法直视那几尸。此时铁匠铺外有不少路过的人看到这况纷纷停来眺望围观，孙捕让衙役把铁匠铺圈起来劝离那些围观的人，防止无关的人靠近。李笙走到尸旁看着两个仵作的验尸过程，目光在锻造炉上掠过，发现有几把锤没有放在锻造炉旁，而是散落在尸旁。看样在犯人闯铁匠铺的时候，铁匠铺里的人是察觉到对方意图想要反抗的，但是最终却一一被杀死。李笙不禁心想，能够在不惊动周围人的况，把铁匠铺里十个壮的铁匠全都杀死的犯人，究竟会是什么人？李笙转了一圈，除了发现锻造台上有几不知是什么时候留的划痕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大理寺和衙门的同僚们有去周围人家打听昨夜况的，周围的人家也都说昨晚没听到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铁匠铺里这些人的惨叫声打斗声之类的。“盖因这几个死者全都是被割而死。”一会儿之后，蹲着验尸的两个仵作中，大理寺的王仵作有成竹地站起来。“你已经全验明了？”大理寺正转看过去。王仵作，“这十人应该是丑时（01:00-02：59）死的，九人皆是利刃所伤，一刀割毙命，唯有一个人咙上被割了三刀，手也被挑断了，三人上有撞击的痕迹。”在场听闻的人忍不住嘶得了一凉气，“这是有什么仇大恨啊？”大理寺寺正也思索着吩咐属，“去查一这些铁匠和什么人结过仇。”“还有他们的家人。”大理寺的人得令立即行动起来，衙门那边倒是都还没动，孙捕看着案发现场摸着沉思着，大概是想得神了，不自觉冒一句，“李笙，你怎么看？”一所有人都刷刷刷看过来。大理寺寺正看众人这表现，便也问了一句，“李司簿，你怎么看。”李笙：“……”救命，为什么大理寺和衙门要一起查案！这气氛也太奇怪了吧！——如果李笙能接到后世的网络，并且是网上的冲浪达人，那他大概能找一个词来确形容这微妙的气场。